“可是我急,老师。”
邹晚盯着玄老直言不讳道,可语气平静得哪里有半分急躁之意。
“哦?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急事?”
玄老提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灌了几口下肚,随后便葛优躺在地上,脑袋枕着双臂悠哉游战地看着邹晚。
“我不希望让贝贝哥哥还有徐三石等久了,我不希望父亲母亲等急了。所以不管多难的题,只要您出,我就能解!”
邹晚促眉,坚定道,声音都激昂铿锵几分,眼里是天不怕地不的果决。
“哈哈哈哈,小丫头口气倒不小!”
玄老爽朗地大笑起来,目光总算带上了几分肯定和赞许,却仍摇了摇头,神秘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急——不急~”
玄老说完又昂首喝下几口酒,发出啧啧感叹之声,嘴上直夸好酒。
邹晚却一头雾水,站在原地低眉盯着脚下的黄土思考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呢?
邹晚把所有所能想到的东西都试了一遍,又排除了这些可能。
到底还有什么被她漏掉了?
是什么?
……
对了!
邹晚抓住脑内一闪而过的思绪,憣然醒悟。
对!是土啊!
玄老的武魂饕餮是土属性的,那么考题也理应与此相关!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邹晚干脆闭上眼感受着图围的一切。
九尾灵狐,之所以有“灵”一字,无非是通灵性,这万世万物又有什么不与灵性相关啊?
果不其然,邹晚逐渐感受到,在这一方黄土之上,流动着微细的魂力,尽管渺茫得像沧海一粟,可却仍逃不过她的感知,九尾灵狐毕竟是灵狐。
“玄老,我大概知道答案了。”邹晚再次睁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而玄老也没有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她的答案。
邹晚弯腰蹲下抓起一捧黄土,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继而松手,这土反没有掉落,而是就此浮在空中,化作一粒粒尘埃,又徐徐律动起来,如有人操纵一般,你追我赶地形成了微形的迷你龙卷风。
邹晚双手撑着下巴看了这龙卷风一会儿,旋即移目至玄老身上,老人此时却隐隐透出些笑意,倒缄口不言,默默看着邹晚的一举一动。
邹晚微微挑眉,伸手拍散了那迷你的龙卷风,沉吟道:“老师,还不接晓答案么。还是说,我猜的不对?”
“啊,对!当然对!小丫头叫邹晚是吧?”玄老点点头,声音沾上些欣喜,愉快问道。
“嗯。您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对么?”邹晚应一声,反问玄去道。
“是的,老夫想知道,你是怎么如此迅速地发现其中之奥妙的?其他孩子大多门路都没摸着便颓废放弃了,即使有误打误撞的也没有你如此快。”
“您谬赞了,一些雕虫小技而己。”邹晚谦单道,不骄不躁起身轻笑声继续道。
“首先,我问您考题的时候,您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地面然后迅速着向别处,这其实是人的一种心理暗示。”
“其次,对于我第一次问考题时,您说不急,可第二次却有把握地暗示我经开始了,甚至于跟我给了提示,这态度的转变之快说明您做了什么以至于您底气十足,可这考场内除了您的一张席,几张泉子,几把椅子,又能有什么?无非是脚下的这地罢了,所以土必定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恰好听徐三石哥哥说过,史莱克有位武魂同是上古凶兽的老者,十分利害,已是封号斗罗了,人皆称一声玄老,不过徐三石哥哥是属水的玄武,而这位玄老是属土的饕餮了,如此想来,更加重了我对这片土地的怀疑。”
“最后,大概是我对魂力的感知远超于常人吧?但不得不说,如此精妙细微的魂力若不是我有心也察觉不到了。”
邹晚说到最后,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其实知道玄老的身份其实完全靠记忆里书中对玄老的描写,没想到真是了,但也总不能告诉他:喂,爷手握剧本,早知道你身份了。只好拉徐三石来分担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