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晚。”
恍忽间,刚才热火朝天的厅堂已经只剩邹晚一人,她摆摆脑袋,甩去不尽的思绪朝主考官那边走过去,迎面从侧面却也有个人向她怒气冲冲地走来,算算时间,应该是第一次批次考核的人吧……
大概是没过就来找倒霉蛋撒气了。
很不巧,看这架势,邹晚应该就是这倒霉蛋了。
邹晚有意避开,也不想多生些事端给周漪惹祸,奈何这厮却径直朝她撞来,加之邹晚此时发育不良的小身板,这一撞自是让邹晚疼得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哎呀,不好意思——没看路呢,对不起。”见邹晚总算立住了脚,那人才戏谑且幸灾乐祸地蔑视着她,巨大的身高差使邹晚不得不抬头看人。
“没事,毕竟有人的眼睛长在脑袋顶上。”
邹晚眉头都不皱一下,边说边拍了拍刚刚被撞的地方,拂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并用余光扫了眼远处。
狐狸的视力本是不错的,她很清楚地看到,有一个人高站在主席台那边的主考官讲了些什么想阻止这场争端,但当他的唇语变为邹晚二字时,主考官神色变了变,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于邹晚所料想一般:合着人家想看自己解决呗。
如此也甚好,便也省去了一些还需要因打人而想的借口。
“喂,你在说我么?”
激昂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邹晚的领子被提了起来,整个人悬在空中。
很好,鱼儿咬钩了……
邹晚故意避让并不是说她怕麻烦,只是懒得解决罢了,而且万一给周漪或自己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会更麻烦,但这并不代表她怕麻烦。
看着面前面目挣狞而青筋暴起,邹晚不答,反而勾唇无声轻笑起来。
史菜克的人不插手,无非是想探探她的实力意能做到哪一步嘛,而现在此人已被激怒,也算有个理由可以教训他一顿了。
面对越来越愤怒的人,邹晚不说话,只是回以轻蔑的笑容。
“你他妈什么意思!”
邹晚挑眉,观察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且有上倾倾向:哟哟,要打人了么?
“没什么,什么样的人就听出什么样的意恩。”
果然,这话如火上浇油一般使那人再也忍不可忍,本就是怒火中烧直接成了火山喷发,扬手就要向邹晚打去。
就在那巴掌距部晚的脸还有几厘米时。邹晚看准时机,反应迅速地对上那人的双瞳,邹晚的眸子微不可察地掠过一缕淡紫色的光芒,那人突然顿了一两秒,双眼无神而空洞地愣在了原地。
好机会!
邹晚身体微微向后晃了晃,然后立马抬腿借助惯性飞速向那队的腹部端去。
“!”
那人“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身子抖了抖,眼睛瞬间瞪大如铜铃,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立马清醒。
邹晚这一脚下去力道可不轻,待他回神之际,人已经瘫坐在地上,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邹晚一脚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