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笙嘶呵了一声,满含笑意的问:“小阿狸,你又在向我表白,我想请问你。你的所有牙齿当然也包括假牙酸不酸啊?”
秋黎闹了个了个大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嘴上逞强:“说小李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小阿狸,饶命啊”李梓笙在那头咯咯的笑,听得秋黎心里痒痒的。
像是有蚂蚁不轻不重的咬着抓着,弄得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后猛的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叉着腰,摆足了女皇的架势。
“拉出去,斩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天南海北的聊着,像是永远都有话题似的。
电话打热了,换只手接着打打,没电了,再充一次电。
多年后当秋黎过电影一般回忆起那段日子的时候抿着嘴笑。
和怀里搂着他缠着讲爸爸们年轻时激情澎湃的爱情故事的宝贝说。
秋梨怀旧无比激动又不安的心情,独自熬过了几天时间。
他变了,不再像以往那样稳重的守着天过日子了。
而是论小时过,每过去一个小时就在那张写满了1~24数字的纸上划下一笔,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大笔一挥,划下去好几道。
心里的那点想法全部铺在了脸上,秋父每次见他那样都追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中彩票了?
秋黎总是哼一声,嘟囔当谁那样没追求呢?
2月13号这天,秋黎起了个大早,在房间里伸伸腿,伸伸腰,晃晃脖子,觉得自己活动开了,抓起电话就要出门。
父母此刻还没起床,秋黎蹑手蹑脚的走到玄关处,穿了鞋子就往外走。
昨天和李梓笙通电话了,探了探他口风,那家伙早已回了家,见天儿的给长辈请安,带着小辈玩耍。
要说也不必万事亲力亲为的,就譬如领着小辈们玩,大家大业的几个保镖看护还请不起吗?
可人家李梓笙说了,他抢手的很。孩子们排着队要和他玩。
秋黎的耳朵痒的很,又聊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合计是不是该切入正题?
问问他情人节怎么度过时,李梓笙突然来了句“小阿狸,忘了告诉你,我给你邮寄了一个包裹,你有空去邮局查收,应该到了。”
也不告诉秋黎寄了什么东西,那头就说了句我先挂了,就真的挂断了电话。
秋黎抓着电话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小李子这是要起兵掌握秋氏政权了么?没叫他挂电话,居然敢这样挂了。
好在李梓笙提前抛出一个惊喜给他,腹议了一晚上,就忘记了这茬。
煎熬了一个晚上总算天亮了。
秋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跑了出来,已经有几天没在下雪了。
路面上的积雪大多已经被清洁工人们清理干净了,只剩下路边人行道上留下些积雪,被各种鞋底子们踩的那叫一个夯实。
秋黎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了一段路,连他自己都要误以为自己变淑女了。
心里焦急,却又急不得,恨不得长了飞毛腿,奔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