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林每次从酒店旋转门进人的时候,都会朝着前台的方向看,也分不清是无意识的还是不经意的,或者是习惯性的。
有时候他规规矩矩的站着,却打着哈欠,有时候他面带笑容和颜悦色地和顾客说话。
有时候他又侧着头和同事毫无形象的笑,是在讲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李玉林一边惊奇于自己怪异的举动,一边又觉得愧疚,对他和他,似乎是逾越了吧。
他是堂弟梓笙的,不是李玉林的,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李玉林最后在公寓楼下停住了脚了,看那样子并不打算上去。
秋黎服尬客气的道了别,在他的注视中快步走进了电梯里。
李梓笙靠着门懒懒的站者,看到秋黎从电梯里走出来时,飞快的跑过去抱紧了他。
秋黎双臂环上他的背,眼睛又极慢变红了,哪着嗓子说,“进去再说吧。”
秋黎最终决定辞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碰到被客人骚扰的事情,仅仅是因为秋黎太过于秀气,而且不止一次。
前几次也只是语言上的调戏,秋黎忍了过去,并没有和李梓笙说。
可这次事情实在是闹大了些 那位客人显然是醉了酒,拉者秋黎嘴里喊着不干不净的话。
刚开始时秋黎说者好话,可慢慢就失去了耐心。
到底是无法和醉酒的人沟通啊,那男人隔着前台就要撕扯他的制服,秋黎情急之下甩了他一巴掌,事情以总经理向客户赔礼道歉画上了句点。
没有上级领导来安慰他,亦没有人来训斥。
大堂经理悄悄告诉他,那是京城大院儿里来的,惹不起。
李梓笙说,“阿狸,我和你一起走。”
却是被他拒绝了,他说,“不要,你回南京吧,过了年,我们再见,我会想念你的。”
晚上李梓笙和秋黎同睡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李梓笙觉得自己内心安静极了,也清晰极了,就像那墙壁的颜色一样。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躺在同一个水晶灯下,盖着同一个被子,安稳的入了眠。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寂寞,不过重要的是,你在错误的时问遇见了对的人。
元旦的时候,哈尔滨异常寒冷。
沈倦宁可在酒店挺尸也不愿出酒店去看雪景了,用毛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个蚕宝宝似的站在窗子前向外张望。
一片银白色,地上是白的,树上是白的,房子也是白的,就连那天空也是白色的……
沈倦凝望着窗外面那银装素裹的世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段课文,是小学时候的课文吧?那是几年级的事情了呢,似乎太久远了,远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竟然也翻不出来出处了,好在对时间概念异常的深刻。
学那篇课文的时候正是夏天,没有雪景可看,北京虽说冬季也是下雪的,可竟是展现不出韵味。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自己向往的很,放学回家和妈妈说想看雪时,妈妈微笑着承诺说假期带他去加拿大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