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棋下完,,安子矜起身,平局。
“陛下英明。”
她保持了距离,安子矜弯腰,她行礼,在宫中也待了一个上午,是时候回去了,再说,她还和程十约好了今天出去郊外踏青。
陈朝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安子矜。”
他上前,把两人的距离拉近,遮挡了光线。
“陛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安子矜后退,她抬起头,那双眼睛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
他掀不起她的情绪了。
陈朝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他伸手,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这么远,可是他每次前进一步,安子矜就会悄悄的后退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很短。
却被无限的延长,永远也不会相交。
“你爱上了别人吗?”
他手垂落,声音悲伤,所以,她要远离自己,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
十几年的时间,那些记忆一幕一幕,变得慢慢的模糊了。
这皇宫,好像是只囚住了自己,而她,还是那么的自由。
“是。”
安子矜知道,陈朝肯定也知道,没什么还隐瞒的,程十可以放弃家中的芥蒂,在她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与她在一起,她便没有什么好隐瞒。
“安子矜,你几载的名誉,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你要天下人怎么议论左相?满朝文武,你不怕吗?”
陈朝无力的坐下,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弱,她不怕,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她若是害怕,自己便不会知晓她与程十的事情。
可是她转眼,便抛弃了自己的诺言,她说过要做自己的伴读,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我不在乎,若是我影响了朝堂的声誉,让大陈蒙羞,我愿意辞去官职,永不回京。”
她声音依旧平淡,说的那么决绝。
陈朝不敢开口,只是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他知道自己若是发脾气,她就会见坡下驴,然后离开上京。
他日后永远的看不到他了。
安子矜再次行礼,她出了大殿,然后慢悠悠的出了皇宫,回到安府,安子矜看到门口的马,她看到 了南溪牵着自己的马,那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程十在旁边,不知道在说些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中有星辰点缀。
她过去,然后跳下了轿子。
“我回来。”
安子矜快步走动啊了程十的旁边。
“公子,你可是回来了,程公子等了好久。”
南溪转头,眼睛一亮,随后抱怨似的开口。
“我没等多久。”
程十看着安子矜,他知道安子矜和皇上有些过往,下朝被留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你体贴我,好了,上马吧,在不去,天要黑了。”
安子矜上马,程十也翻上了马背,两人拉了缰绳,然后骑马离开。
“公子早去早回!”
南溪挥了挥手,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不过一刻,便是什么身影也没有了。
“公子和程公子的感情真好。”
南溪转身进了安府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