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很平滑，没有明显凸起来的喉骨。
牧炎的目光再次落在顾离的脸上。
“你和她，都是女子。”
他张嘴，声音很小。
顾离歪了歪头, 伸手，把牧炎的手拿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
顾离眸子轻轻眯起，她好像是不在意，可眸底又有些危险。
“这个秘密是她守了很多年的，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
安合士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把身份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她喜欢的陈朝也是如此。
所以这世界上没有知道安子矜秘密的外人，知道的，就要死。
“牧将军，你会保密吗？”
顾离身体上前了些，两人靠的很近，她的唇靠近牧炎的耳畔，声音些微的，带着热气，牧炎身体有些僵硬，他看着顾离，然后垂下了眼皮。
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波动。
“你想杀了我？”
他声音暗哑。
“没有，你是我的好兄弟，犹如兄长，我不会杀你。”
顾离笑了一下，杀他，整个朝堂看着，况且，他不会是个小人，会去告发。
牧炎皱眉，他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顾离的手臂被人拉开。
“你们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程十端着水，他晕船，脸色苍白，看着牧炎，带着一点不愉快。
顾离看向程十，她笑了笑，闭眼，身体略向后踉跄了一下，睁开眼睛后眸底已经变得平静。
安子矜伸手，扶住了要倒的人。
“你不在船内休息吗？出来干什么？”
他上船后几乎都是在船舱里面休息的，怎么还来这甲板上面了。
“出来透口气。”
程十看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他眉心舒展开，看向安子矜，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扶着床杆好一点？”
安子矜将人扶到船边，然后拿过一旁的凳子，将人扶了上去。
牧炎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顾离，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互动。
程十的行为，其实是告诉他，他对安子矜心动了。
若是安子矜也喜欢程十，那顾离怎么办？
两人谁是主？
谁是客？
可是他又想到了顾离的性子那样的随意，必定是随安子矜的心。
若是她与程十成亲……
这样想，牧炎的心里有些闷闷的，他转身回到了船舱内，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情确实不怎么美妙。
因为顾离。
她那样肆意的人，就该为自由而生。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喝了一杯茶，心绪依旧很混乱。
在船舱外面的安子矜胸口贴着栏杆，她看着绿色的水，程十坐在旁边，他一副要呕吐的样子，面色如菜。
“实在是不舒服，要不回船内？”
安子矜看着他，他确实不适合坐船，像是要命似的，明明有陆路，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一定要上船。
“不用，我还可以。”
程十摆了摆手，他握住栏杆的手发白，安子矜有些无奈，这样子受苦，
“前面的站口我下船吧，回上京慢一点，但是就当游历，你和我一起下去吧。“
叹了一口气，安子矜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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