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衣才知中计,全身再无力气,如果有形元,她便会发现自己的形元被死死压制了。
云纱丝,金沙特产,能束缚形元。
上面跳下两个长相清秀的马姑娘,身上的银丝赫然正连向她们手上的机关,并且银丝正在伸长,像是虫蚁,贴着衣物皮肤一圈一圈缠绕,几息之间,就缠了她四肢,烛衣恨极自己的疏忽,落了个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下场.
“你们是谁?我与你们无仇无怨,为何缠我?”
烛衣疑惑发问,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他们却一环一环地生擒她。
“哼,我们是赏金猎人,你就是我们新的任务”马妹妹回道。
赏金猎人?她不过才来一日,怎有人买她的命?难道是那女子?烛衣回想昨日那女子在黄昏朔风中的恶像,全身一阵寒意。
金兜径直走向她,却是捡起了一旁的透源,烛衣沉声道:“别碰我的剑,你不过是雇人,带我去见你们雇主!”
金兜闻言冷笑道:“这剑是好剑,你也好贱,本以为是个高手,却在战斗时发呆,还想用买你命的雇主命令我,若非你是我猎物,不然…”马姐姐 注视着目光只决然的炮衣,笑得极坏,“我就把你丢到大漠里,与壁龛的乞丐一起吃流沙。”
烛衣忽笑起来:“好啊,把我打残,解开这玩意,送我去那儿我也愿意!”
马姐姐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不知好歹的猎物,她竟还笑得出来,况且解了云沙丝,以她刚才的速度估计受伤也能在回几息之间斩杀自已。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们接到的赏金最高的猎物!”银兜闻言觉得可笑,喵学士等人也在一落点头应和:“对对对,买你的那个人可是标了几万青石呢,要不是姐姐手快,不知要被哪个同行接去。”
烛衣心里嘀咕,标几万青石,她命这么值钱?难怪才来第二天就被抓了,她一出门没被抓也是个奇迹。
“唉。”烛衣叹息,不是马族姐妹,也会有别的亡命之徒。
“呵,姑娘,那就对不住了”。”马姐姐起身,将声音放高,“我们这就带你去见东家,你要恨就恨他吧,我们只是拿人钱财而以,不是我们,还有别人。”
烛衣惨笑一声,“那好,我看看是谁买我的命。”
喵学士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但这符纸,我是研究不得了,”旁边的小妹把千秋放回袋里,上前问马妹妹:“姐姐,这些东西怎么办?
银兜正直地说:“帮她带着,到了就放她旁边,我们不要这些.”
烛衣闻言却说:“送给你们罢,与其被你们的东主带走,你们可以用它过一辈子好生活”
她既此去可能万劫不复,何必将这矿,送于他人。
四周突然安静,金兜叹了口气,“或许东主并不想杀你。”
“你的东西我们不会要,干完这笔,我们会带猫儿们建一个乐园,收容流者,如果以后我们还能见面,我们定会赔罪,如今,多有得罪”
金兜说罢准备给对一个手刀.
烛衣提前闭上眼睛,脑中在想些人,想那个火光冲天的夜。
阴风猎猎,烈血滚烫,几百冤魂呼啸,回荡不绝,天被烧红,恍恍令她心恸。
而手刀并末落下,耳畔传束阵阵回旋的笛声,曲子带着淡淡忧伤,整体有些低沉,正是之前在街上听到的,但有些改变,更怪了一些。
烛衣缓缓睁开眼,只见对着她的马姐姐泪如泉涌,却哑然无语,好似看见什么极悲伤的画面 烛衣又看问其他人,马妹妹正抱头痛哭,
自己竟然…没反应?
蛙将神?他会吹笛?
烛衣带着疑惑,循着笛声望去,在更高的楼阁上,带着细沙的热风中,她看见,一个巍峨高大的身影,带着面具,正按着笛管,眸中带着悲慈与温暖,风将他的衣吹动,身后正是骄阳,如同天神。
烛衣脑中震荡,她不太看得清对方,但那人,实在不俗。
她还没有注意到,那人旁边,正坐着一个一脸微笑的年轻人,穿着极其华美,褐色的发丝要风动,他轻轻一打手指,整个城内有形元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神识压迫,他在向所有行客宣示,他是这座城的护城者,一念之间,可使全城生活瘫疾 。
烛衣感受不到刚才让全城行客警觉,包括蛙将都开始探测的形元神识波动,她是在笛声骤停后才发现这个刚才打了响指的少年,他正微笑着,远远竟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马姐妹也停了下来,同时形元神识也是击着他们的脑门,像是意识到什么,马姐妹面色苍白,朝那两人行了个 礼.
“东主。”马姐姐一开口烛衣就懵了,马妹妹也拱手道:“大人,我着 们并来伤她分毫,东西我们也更不会要.”
“我没在赏金榜上下过单,你的东主不是我。”那少年开口,神识压追今马姐妹不由抚额,“别人用我的名下单,你们真敢接,我的名字也算响亮,你们竟然认得我.”
马姐妹相视一眼,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最后倒是喵学士战战兢兢地行礼:“殿…阁下,我们 吃气,吃了雄心…”
少年打断他:“你们无罪,但是你,我认得你,你是通辑榜上最后一个,最近涨了五百个名额.
喵学士嘿嘿一笑,心里已经绝望,本以为可以趋乱在此地捞一把,结果宽遇到了这样一尊大佛,只希望他不捉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