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和易度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苏杞正靠在椅背上休息，易度轻手轻脚地拿了件外套给他盖上。
易度和马嘉祺同时回头看向了门外，一位老人推开了门，站在那儿－－是那位要跟着陈靳许过来的老人。
马嘉祺朝易度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休息，自己朝门外走去。
两个人来到了院子里。
老先生叫顾正文。
几个月前是调查审问马嘉祺的主要负责人。
马嘉祺“您－－”
顾正文“我不是上面派来监管你的。”
马嘉祺一开口，顾正文就打断了他。顾正文摇了摇头，制止了马嘉祺准备询问的念头，接着说到。
顾正文“我已经辞了职，过两天大概就是个大学教授了。我来，就是想来看看你。
顾正文你自己的情况你也很清楚，自愈是很难的事情，我想，你不应该拒绝治疗的。”
马嘉祺“您不也没有通报给上面吗。”
情感缺失症。
那是马嘉祺要走的那天，顾正文偷偷跑来告诉他的。其实马嘉祺也感觉到了，只不过于他而言，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他感谢顾正文吗？
自然是感谢的。至少，他应该是那群审问他的人里唯一选择相信他的－－哪怕是偷偷的。如果不是顾正文选择隐瞒了这个病症，现在的自己大概要待在哪个监狱里－－还会美其名曰告诉他，这是为他好。
顾正文“这是两件事情。我选择隐瞒，是因为上面那些就是想要－－”
马嘉祺“想要我死。”
马嘉祺接上了顾正文的话。
他活着，挡了太多人升官发财的道。
马嘉祺“顾老先生，我觉得当下并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而且，这并未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说完，马嘉祺就转身走了，留着一个老先生站在朦胧的院子里。
顾正文望着马嘉祺模模糊糊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害怕的，害怕这年轻人的情感淡漠症不过是表象……
马嘉祺回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易度和苏杞似乎也睡着了。
马嘉祺关了易度留的灯，将门轻轻带上。
一条小巷－－没有路灯，月亮被遮住了大半，姜杪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刚刚马嘉祺应该是往左拐了，可是左边明明是－－死胡同！
马嘉祺“找我来做什么？”
阎良“嘿嘿，没想到马警官真的来了呀。”
是阎良。
旁边是王锋和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应该就是那个用狙击枪的人。
这是王锋家的院子，此刻，马嘉祺，阎良等四个人就坐在大堂里。
阎良笑的恶心人，带着兴奋－－一种杀人的兴奋。
张辛然“马警官，听说您是被赶到这公安局做警察的，您如此才能，只做一名小小的警察，不觉得委屈吗？”
马嘉祺“所以。”
张辛然“老板说了，永远欢迎您回来。”
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自然知道他说的老板是谁。
马嘉祺“没兴趣。”
随着马嘉祺的话音落地，阎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恨不得一枪崩了马嘉祺。
阎良“马警官好胆量。不过可惜，我们老板说了，马警官要是不愿意配合，就不必留着这幅胆量了。”
马嘉祺没说话，甚至有些怜悯地望着眼前的三个人，王锋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姿态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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