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十

  易度跟着马嘉祺后面，两个人又回到了车上。

  易度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到：

易度“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

  语气有点凶，马嘉祺偏头看过来，带着一点点微笑，不过易度看着马嘉祺笑就有点烦。

易度“别这样看着我笑！”

  闻言，马嘉祺又恢复了那幅冷冷淡淡的模样。

马嘉祺“你自己没发现什么吗？”

  马嘉祺淡淡的看着易度，易度盯着马嘉祺的眼睛，突然有点怂，想起来以前马牧唐让他自己理案子思绪的时候也这样盯着他。

马嘉祺“宋佳的情绪和表现。”

  马嘉祺适时出声打断了易度的思绪。易度低下头来，情绪，情绪，听宋佳讲明清的时候，易度觉得宋佳很爱这个女儿，当时家里供不上两个孩子上学的时候，宋佳恰好生病，纵然这样，宋佳也想着出去打工，却被明清拦了下来。

  可是，宋佳的语气没有那么悲伤，或者说，只有最开始的两滴眼泪像是真的。

马嘉祺“想到什么了吗？”

易度“宋佳有事瞒着？”

  马嘉祺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小纸条，递给易度。

易度“这是？”

  易度愣了愣，忽然想起刚刚明重撞了马嘉祺一下，身子也朝这边倾了。

马嘉祺“走。”

  这是明重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八点到市十中门口等他。

  回去的路上是马嘉祺开的车，市郊到市里足足要一个多小时，愣是被马嘉祺开成了五十六分钟。下次再也不能让这人开车了，易度想，竟然还没有超过一次速。

  马嘉祺没把车开回警局，倒是开到市局后面那条街上了。

  市局的地段也算好，后面的小街上很是热闹繁华。

易度“来这干什么？”

马嘉祺“吃饭。”

  马嘉祺拿了手机，似乎在跟谁聊天。

马嘉祺“和陈队讲过了。他们吃过了，苏杞和朱言如还没回来。”

  易度没吭声，也没挪窝的意思，马嘉祺看他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皱了皱眉头。

马嘉祺“吃饭。”

  马嘉祺重复了一遍。

  易度不说话，只是抬头定定地看着马嘉祺。

易度“你，和马队，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马嘉祺也有些猝不及防，又忽然想起陈靳许之前和他说过，易度和马牧唐关系很好，甚至还被那些碎嘴子嚼过舌根。

  马嘉祺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不希望他和易度的相处之间有马牧唐的关系。

马嘉祺“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我和马队什么关系与你无关。”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和马牧唐有关系嘛，马嘉祺在心里暗骂一声，没理还坐在座位上的易度，自己朝马路对面的一家面馆走去。

  马嘉祺已经过了一半马路了，易度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下了车，朝马嘉祺的背影跑去。

  马嘉祺去的是陈靳许小时候带他去的面馆，十几年了，马嘉祺环视着屋里的装修，和以前不大一样，新了许多，只是还有一些老物件儿摆着没动，比如那个摆在收银台上的招财猫，上面的漆都有些脱落了。

  易度进店的时候，马嘉祺正在点餐。

马嘉祺“你喜欢吃什么？”

  易度看了看菜单，对马嘉祺说：

易度“就要一份普通的面就行。”

  等面上来的时候，易度面前摆的确实一碗牛肉面。

马嘉祺“下午还有很多活儿要干。”

  易度咬了咬腮帮子的肉，有点疼。

易度“以前，马队也常带我来这儿吃面。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也是给我点了牛肉面，告诉我还有很多活儿要干。”

  闻言，马嘉祺停下了筷子，定定的望着易度，易度也这么看着他。

马嘉祺“易度，我和马队的关系于你而言并不重要。他是你的前队长，是你的老师。而我现在，是你的同事。二者并没有什么关系。”

  易度搅了搅碗里的面，马嘉祺看到他眼眶有些红。

易度“你，其实是马队的儿子，对不对，那位小一点的，马队和我讲过的。”

  易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偷偷溜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