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芦苇荡里,司岄悬让黑甲卫压着那群叛军。
她看着他们跪着也不甘的表情,怒上心头。
司岄悬多少家破人亡……哼,最好,别让我查到你们的家眷。
那群叛军听到这话开始求饶,求司岄悬放过他们的家人。
司岄悬放过?那他们呢!死去的那些人求饶的时候你们给机会了吗!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司岄悬抓起一个人就是在他脸上给了一巴掌。
司岄悬我要你们,在临死之前百般屈辱,至死都担心自己的家人,去地狱里忏悔!
这时,凌不疑提着剑走了过来。
黑甲卫提着为首之人押到凌不疑面前,又押了一个带到司岄悬面前。
凌不疑盗用军械……杀!
一声令下,十几名叛军被割喉处死。
鲜血喷涌,司岄悬是这里的唯一女子,但是她脸上毫无惧色。
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她的怒意未消。
手刃仇敌,何不痛快!
一旁的草丛有了动静,凌不疑率先过去查看。
凌不疑什么人!
司岄悬见着凌不疑愣住了,赶忙跑过去。
司岄悬嫋嫋……
凌不疑与司岄悬赶紧将手中带血的剑藏到身后,终究他们嗜血的模样,还是被她看见了……
凌不疑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程少商没有说话。
……
最后,黑甲卫替程少商将她随行之人的尸体安置好了,程少商将其火化。
临行前,司岄悬用洗干净的手,行替程少商擦擦她脸上的灰。
又想起自己那只手杀过人,另一只手又受了伤流着血。
是啊……这手上的血,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
司岄悬愣了愣,将手重新放下。
程少商看见了,两只手抓住司岄悬那只没受伤的手。
程少商阿姊……你要平安。
司岄悬好。
凌不疑将半数黑甲卫留下来保护程少商一行人,临走前,司岄悬对梁邱起百般叮嘱。
剩下的几名黑甲卫重新上路,刚走不远,凌不疑回头看着程少商所处的方向。
司岄悬看了看凌不疑,他的眼神,说出了他的心。
行至一处地方,凌不疑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司岄悬下马查看。
司岄悬血迹还未干,樊昌逃不远的。
凌不疑观察了一下四周。
凌不疑向前搜。
“是!”众黑甲卫下马,牵着马往前行进。
凌不疑拿着手上的手帕看了看,又收了回去。
那是程少商用过的手帕,司岄悬看到少商用他的手帕来捂住口鼻了。
司岄悬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凌不疑。
凌不疑看着她的手帕,还没有接过,就看见一旁的梁邱飞一脸欲言又止。
凌不疑想说就说。
梁邱飞少主公带伤来就程家四娘子已是仁至义尽,为何还让大兄一路护送她前往骅县?
司岄悬有点无语,上去给了梁邱飞脑袋一下。
司岄悬没眼力见。
梁邱飞一脸委屈的捂着头。
凌不疑毕竟是骅县新县丞的家眷,这一路以来是否还有樊昌残部不知,自然要小心一些。
梁邱飞一脸恍然大悟。
梁邱飞哦~就这样?
司岄悬觉得他没救了,真是没头脑。
凌不疑皱着眉转身看着梁邱飞。
凌不疑不然呢?
梁邱飞低下头不敢说话。
凌不疑把手伸出来。
梁邱飞愣了愣,立马照做伸出两只手。
凌不疑把手上的血擦在了梁邱飞衣袖上,直接把他当成手帕使了。
凌不疑你守在此处,我们带人继续向前。
凌不疑让樊昌,无处可逃。
梁邱飞有些不情愿。
梁邱飞啊……?公主……
他试图向司岄悬求情。
司岄悬别看我,好好守在这。
司岄悬赶紧跟上凌不疑。
梁邱飞是……
阿飞很委屈但是阿飞没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