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没有的事。
不久后上课铃打响,中年教师拿着教案与教科书徐步走进吵闹的教室。
一抬头就看到满黑板的数学公式,黑板上值日生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月冷秋、林淑。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是云初喜欢的人,一个是云初假装喜欢的人。
莫子傅玩味的笑了,看他要怎么做。
这老师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就在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里写了几个汉字,依稀可辨是蜀道难。
教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大了,有些性格比较活络的同学意味不明的开口,“真不尊重我们杨老师啊……”
“连黑板都不擦了,真不像话。”
两位女生也注意黑板上自己醒目的名字,月冷秋目不斜视走到讲台拿黑板擦,林淑犹犹豫豫也要起身,谢游知道这时候需要他表演了。
云初先她一步去拿起另一边的黑板擦,积极地擦黑板,林淑终于定了心,不再动了。
这数学老师的黑板字写的格外的有力,仿佛要写出那种入木三分在书法家的气势,杨老师也没管他们俩,自顾自的讲课。
云初还有心思瞎想,这个教室明明有电脑设备,这些老师却都不用课件ppt,难道这个电脑是坏的吗,或者说只是个人习惯?
两人擦得差不多了,就各自回到座位去了,他们两个座位还相差蛮远的,月冷秋是一组靠窗,他是五组中间位置。
杨老师在口头述说蜀道难的社会背景和作者创作背景,云初偏头看向窗外被阳光沐浴的高大的绿树,看着那片片分明的绿叶,那如金子一般耀眼的阳光,他又在想,这些内容何必口头述诉呢,以图片的形式给人留下的印象不是更加深刻吗?
他开始打量这名中年教师,稀疏的发量,蜡黄的肤色,臃肿的中等身材,黄白的牙齿,大而有神的眼睛。云初心中闪过一丝谦意,这样在心里评头道足的确是十分卑鄙的行为,但是就是他无法克制的下意识行为。
云初盯着书页空白的部分有些心痒,拿起铅笔开始涂涂画画,画完之后又觉得不满意,又随手拿起干净的橡皮将一切擦开始,虽然铅笔留下的颜色擦尽了,但是它的痕迹却再难复原,他指尖摩挲着,心中又多了一层郁闷。
抬起头一望,好多人昏昏欲睡。
黑板上面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运行,秒针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跑到他的脑袋里了。
不知哪里飘来的纸团,云初才不想捡,假装没看到继续看着午后的校园。
一节语文课下来,这杨老师连知人论世方面的内容都没有叙述完,在悠长铃声里,他沉默的退场。
云初的前桌就是林野,他看到那个纸团笑道,“谁又在乱制造垃圾?又给打扫卫生的同学添麻烦。”
云初左手撑着脸,“谁扔的谁处理。”
张思邪凑了过来,不尴不尬地拾起纸团,干巴巴质问,“你都看见了,怎么不打开看?”
云初我不喜欢传小纸条。
张思邪摸了摸鼻子,见他只趴在课桌上,只好没趣的离开。
云初又看向窗外的绿树,此时阳光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