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在茜克里特视角的立场上就是半个她可以利用的工具,不想要了轻轻一折,就会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明知可能会成为她的工具,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也能从中获利,两全其美啊~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存法则就是…当茜克里特有用的拖油瓶。雄心壮志什么的,那是强者才有资本实现的!
我暗暗握拳,看着眼前跟我保持两米距离的茜克里特,不禁想起入教仪式上那阵禁忌压制,这或许就是对黑暗的掌控,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仔细梳理完当前的形势和规划,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不少,一路上的风景很好,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花儿娇艳艳的,除了“恶食花”那个*玩意儿!盎然好个春。可爱的小鸟从沾满血迹的老树上忽地飞起…等等,血迹?
意识到不对劲,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开始细看那棵树,严格来讲,那已经不能被称为“树”了:
当其他树木都已抽出嫩芽,而这根木头上只有几片零星的黄叶,在春风中格外孤寂冷清,木头似乎部分被火烧过,表皮残留的木片已因碳化而发黑,斑驳之中几道血迹颜色深浅不一,有的还是深红,有的早已风干,与表皮融为一体。
整根木头已历经数年,来自地狱的它拒绝了人间春风的吹拂。
茜克里特显然也发现了这根破木,直直朝它走去。光是我们靠近它的那一会儿,树干上便又飘下来一片叶子,在落地时瞬间就燃起了一小团火,整片叶子被笼罩在火光中,噼啪烧得可响。
我看着茜克里特直接踩过那一团火,脚再抬起来时火已经熄灭了。只留下一小堆灰烬,有了她打冲锋,我大胆向前走去。
“这是真正的目的地?”我小心绕过那团灰烬,微恐死灰复燃。
茜克里特轻轻摇着头,将手放在木头表面:“是临时决定,我们没有最终的目的地。”说着便用手指在上面向右一划又向下划去,我靠近茜克里特观赏魔法秀。偶然发现树皮很粗糙,这样划真的磨不破手指嘛◑.◑?
她闭上眼睛,口中念着咒语:“暂熄的血红之火,请在此刻重燃星火,通向白骨堆积而成的禁桥,到达彼岸……”茜克里特的手指所经之处,树皮便沿着轨迹开始燃出火焰。
虽然是自己定下的咒语风格,但亲耳听到,新奇中还是有些中二的…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有效魔咒!
那紫红色的火焰在茜克里特放手后组成了一副图案,冰川小姐她画得很标准,我一下就认出那是祭鸽教的专属图案,颇有点徒手画圆的数学老师的风范。
画完后,茜克里特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我本来非条件发射地准备挣脱开,但意识到是她的手,抽动一下便完全放弃抵抗:“我要怎么做。”
“闭眼。”茜克里特极快地在我身边回答。
我紧闭双眼,一片花白过后,茜克里特已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