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我?”我震惊得看着水中的人,不敢置信地用手拨了下水面,波纹瞬间荡漾开来,影子如一块布在风中吹得一起一伏的。
水面重回平价后,影子并没有变化:那双朦朦胧胧的水雾蓝大眼睛,那一头柔软金黄,交错顺滑的卷发,我烫都烫不出这种感觉!优雅精致的面庞还有几分未褪的少女气息。
呼哇,这姑娘真靓!大牢里的艰苦生活丝毫没有夺走她的美丽!这也不免让人思索,她究竟是干了啥才会被关进去的,最不了解自己的人也是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盯着盯着,突然察觉到额上那一大块黑斑,仔细看发现不是水中的东西,用手一擦额头是干净,手又被染黑了,因为泥巴和我手沾到的水融合,现在满手都是灰色的污水。是在障壁监狱里面壁思过时蹭到的?原来我一直顶着这块黑泥这么久,难怪茜克里特特地叫我把额头擦擦。
想起脚还没洗,一直赤脚走了这么多路,被拖了那么多路,不脏才怪,我便用膝盖向后挪了一段距离,双手一撑地发力起身,提起裙摆,先将一只脚试探性地在水面上轻拨一下,形成同心圆的波纹向四周绽开,颇有蜻蜓点水之感。
我坐在草地上,安心地将脚放进水里,嘶,透心凉,心飞扬。再将双脚一会儿向前向后划着,一会儿绕着圈,玩得不亦乐乎。附近一个快浮上水面,若隐若现的鱼影便又被我吓得沉下去了!
四处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我便一边将身体又往前挪了点,一边将裙摆提到了膝盖处,将小腿完全没入水中…正当我想再没入一些事,突然!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伴随着我的一句脏话将我先悬空再向后拉去。
我惊慌失措地想要抓住身下的草,但因为还是初春时节,地上的草十分瘦弱,稀疏。我向后划了将近五米,都没能抓住半根草!
停止滑行,然而我仍离草地有半米左右,处于奇妙的悬空状态,为了抵消因失重而缺失的平衡感,我将自己的双腿紧紧收拢,双手却无处安放,时不时在空中乱挥。
身后一阵阵凉感袭来,是她!!!
其实我是本想用胳膊抱着双腿的,但在那位茜克里特面前做出那种姿势实在是太丢脸了,更何况是顶着别人的皮做那种动作!
我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停止挥舞,强撑起笑颜:“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哈哈哈哈哈…所以…能放我下来吗!”我将手不断下伸,以示我对回归地面的渴望,本来还沾着水的小腿此时已经变得全干。
茜克里特怀疑地撇了我一眼,良久才说:“你真的破解不了?”只见她将手轻轻向下一挥,我便“砰”地臀部着地,重重摔在地上。
我顿时换上痛苦的表情,安慰着可怜的尾椎骨。我也很想破解,奈何我的人设不是扮猪吃老虎这一型啊——茜克里特是不是高估我了些什么?
我清晰地听到茜克里特小声叹了口气,只有气流的声音。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见我疼得说不出话,便将一双织花棉袜和一双轻奢款的小黑皮鞋放到我身边。
我一转头,看到鞋袜,正准备拿起袜子穿上试试,一抹银光突然在我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