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好!”
古歆回以礼貌的问候。
“你是顾先生的女伴吧?”
“是的。”
古歆从不拐弯抹角,她也看出了对面这个女的在打一些小算盘。
“那身为他的女伴,你应该知道他的初恋程熙冉吧?”
古歆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这不是《北风》的女主角的名字吗?
看到她的呆愣,那女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北风》确实是以她为原型的剧本。”
古歆勾了勾唇角,这一点,她自然是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来个宴会还会有不重要的隐藏信息。
“她是个很优秀的人,离开顾翊吧,主动离开会体面点。”
古歆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对她说这些,古歆还是回以礼貌的微笑。
不一会儿,顾翊走了过来,看着古歆把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像喝水一样。
他神情有些不悦:“别喝了,一会儿醉了。”
古歆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然后把杯子里仅剩的红酒倒入口中。
顾翊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
盯着她有些红润的脸颊,以及她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你喝了多少?”
古歆伸出手指数了数,然后给顾翊比了个数。
“你喝了六杯?”
顾翊语气不善,他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喝醉了。
古歆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地问顾翊:“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她一抬头眼睛里还带着泪花。
顾翊把她扶着坐在一边的高凳子上,把手中红酒杯放下。
“你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找些水喝。”
古歆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顾翊摸摸她的头,心里有些懊悔,自己竟然让一个小朋友来陪他参加晚会。
顾翊再次离开后,古歆发觉那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竟然带了些许悲凉。
她低着头,双脚在空中微微晃动,看不出喜怒哀乐。
[宿主,你喝醉了吗?]
三三是清楚古歆酒量的,但为了防止特殊情况它还是问一问比较好。
“没有。”
两者保持了一会沉默。
古歆问道:“顾翊会有结果吗?”
三三整理了下数据,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来,喝水。”
顾翊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古歆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了,然后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就这么点水吗?
顾翊无语。
“我再去给你接点水。”
可能是怕古歆喝醉了乱跑他找不到,他还特意叮嘱了一遍古歆不要乱动。
看着古歆信誓旦旦地保证后他才离开。
等顾翊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古歆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果然,他不能相信一个喝醉了,意识不清醒的人。
他急忙放下杯子,环视四周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后,跑了出去。
门外,古歆站在冷风中,望着漆黑的天空中那几颗微微闪烁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翊走了过去。
“怎么出来了?”
“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辨识爱意,人们靠离开的代价来检测真心。”
古歆看着他,眼睛明亮而清澈。
“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绪,都隐藏在岁月的眉眼中。而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这些似是而非的情绪中。去找她吧,她在后花园,也许她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完古歆的话,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顾翊的心。
他顿时明白了古歆口中的她是谁。
而现在他的她在后花园。
顾翊不管不顾地朝后花园跑去。
昏黄路灯下,一个人站在路上,照着她背影更加的凄凉。
顾翊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程熙冉。
眼前的姑娘早已哭成了泪人,他却连拥抱她的勇气都没有。
挣扎了许久,他也只吐露出了一句话:“好久不见。”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好像用尽全身力气,里面夹杂了道不明的情绪。
“好久不见。”
那边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许久才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顾翊问道:“最近过得好吗?”
如果她过得很好,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可自己的心竟然那么希望她过得不快乐,因为给予她快乐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程熙冉看着他,脑袋里闪过以前的许多回忆,用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回答他。
“很好。”
顾翊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
看着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程熙冉的心一点点破碎。
大概是喝醉了酒,她的理智终于崩溃。
“顾翊!”她大声地喊出顾翊的名字。
这个傻瓜,难道看不出自己是舍不得他的吗?看不出自己多想让他抱一下自己吗?
他怎么可以转身就走抛下她一个在原地。
有些再见是真的没有再见了啊!
顾翊有些呆愣地转过身来。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回国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你,你却连接机都不肯来。我给你打电话约你出来,你却推脱一再推脱。就连今天的晚会,你都带着一个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