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在许槐第n次试图把自己的脸蒙在枕头里企图遮盖外界的声音时,实在是忍不住了。
肾上腺素直线飙高,许槐觉得以自己现在这个起床气,发起火来能吃了一个人,许槐从床上利落的起来,把枕头往床上狠狠一砸,拖鞋都懒得穿就向着客厅冲去。
她倒是想知道了,是有什么事值得她们老许家闹腾了一个早上不带停的??
荒唐,真是荒唐,也不管自己乱的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许槐就那么出现在一群人面前。刚来到客厅就被阳台传过来的光一刺,眼皮子干脆也就闭起来了。
“老许?大早上吃兴奋剂了?你们真的很吵!”
不知道怎么了,许槐气势还上来了点,缓了缓,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又问一句“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家大早上在干什么呢,服了你们。”
老许的回应并没有传到耳朵里,许槐揉了揉眼睛,重影渐渐重叠汇聚在一点,看到面前的一桌子人正盯着自己,许槐愣了两秒。轰的一声,感觉血液倒流了,脸红到耳根。
“小孩子不懂事,大家不要介意啊。“许父也没觉得有损父亲严面,也只是惯着她。许母就不一样了。“没礼貌!叫你每天早点睡你不听,自己看看都几点了。你爸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聚一聚,还被你说吵。”许母嘴上数落着,手上却又拿了件外套搭在许槐身上,又指了指餐桌上的一些人。
“这些人,你仔细看看,你都认识的啊。那个是你陈叔叔,那个白衣服的是你简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许槐的嘴角扯了扯,真是有够尴尬的,她能说餐桌上这些人她一个不记得吗……
“这是小槐吧,都长这么大了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简叔…”
碍着许母给的压迫感,许槐也只能顺着话往下接,其实要说没印象也不是全部都没印象,那个简叔还是记得些的。
主要是因为简家和许家是至交,听许母讲,陆叔和许父小时候可是穿过一条裤子的交情。只不过后来许槐一家搬到了A市,简叔他们家还待在B市,不过即使地区不同。他们还是会找时间就聚。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让许槐印象最深的,还是简叔的孩子。
叫简亓,毕竟也好久没见了,模样也就记了个稀疏,就记得这小孩好像长的。
挺帅的。
“不要管她了,我们聊我们的。”许父连忙把话题扯回来,也就没人再说许槐了,许母递了片面包给许槐。
“我等会吃,我还没刷牙。”
“那我给你放茶几上,你等会洗好了自己吃。还有,跟你讲多少遍了,在家里要穿鞋。行了,你赶快的哦。”许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许槐看了眼客厅上的时钟,十一点了。许母的围裙还没摘下来,看来这些叔叔今天是要留在家里吃饭了。
许槐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去把鞋穿了,然后把被子什么也叠好,起床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随后就进了浴室,刷牙。
牙齿和膏体的磨砂声与水声混合在一起,洗完脸后许槐换了件衣服,这么晚起床她也不打算吃什么午餐了。啃几块面包已经管饱了。
刚往客厅走,耳朵就竖起来了。
“我正在愁呢,他现在转学手续办是办好了,就是还没找到能租的房子,这块地段有没有什么…”
是简叔,是个人就有点八卦的小心思,许槐把刚迈出去的那只脚又缩了回来。扒在转角的墙上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
“唉!来我们家住啊!”许父拍了拍简叔的肩膀,比划着。“一中的学区房我早就去问过了,早就卖完了。这套房还是我当时抢下来的。”
“那可不行,那多麻烦你。”简叔立刻摇了摇头,许父又皱眉头了“什么麻不麻烦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小亓那孩子又聪明又讨喜。看着我就喜欢。”许父又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槐那孩子,聪明劲全不用在学习上天天想着玩儿,要有个小亓这样的好孩子带带他。”
许槐听得倒是注意,本来觉得没什么,只是听到许父这么吐槽自己,在空中挥了挥拳,什么人嘛,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听到“简亓”两个字,许槐倒吸了口冷气。
爸爸在说什么?
要简叔的孩子?
来我们家住???
还要他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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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开心就好( ̄▽ ̄)。
皮相就是马嘉祺,不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