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宁看着战事越来越急迫,实在没有什么可回避的理由了。
她向表哥吴旭写了信。
—— 旭兄既久不相及,本不欲与书,而近日兵实急,父谓欲求好计,可近动静,幸中兄可以与舅氏语一声,发兵以解吾今之危。
纯宁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直白地说明了写信的理由,只希望吴旭可以解夏朝的燃眉之急。
果然在几日后,五国主动发兵,与夏朝军队合作击退了匈奴,现下夏朝要面对的只有西北战事。
朝堂上。
“皇上,五国不知为何发兵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不知这件事有没有蹊跷之处。”
一武官站了出来,此人正是玄妃的父亲——杜邦。
罗邪思索一番,便道:“杜将军,话要讲一个信字,你知道皇后她出身在哪儿,你觉得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邦有些慌乱,急忙跪下:“老臣不敢!”
“那便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时之间,无人应答,于是便草草退了朝。
只是没有人知道,朝堂中,纯宁放了个眼线。
那人见早朝结束,忙忙回了凤鸾殿。
今天杜邦闹了个笑话。纯宁很感兴趣。
殿中不时传来纯宁的笑声。
“真没想到啊,杜陵梦那么聪明,她老子那么蠢,也不知道我母后是什么身份,五国也是他可以议论的,简直笑话!”
“若杜邦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本宫让他活不过明天。”
……
“母后,来尝尝这个,我专门叫御膳房的人去做的。”
“玫瑰糕?”
“母后真聪明!”
宁安略带宠溺地看着纯宁,“这味道那么重,本宫还闻不出来?”宁安用手点了点纯宁的额头。
“王知最近都在做什么?他毕竟是侍卫,总要给他点差事做。”
“他武艺比我好,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我。而且,我宫中的侍卫啊,奴才啊,丫鬟啊,都挺闲的,我才不要让王知那么辛苦。”
“那你舍得让花云辛苦?”
花云听皇后竟然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一时慌乱,忙忙跪下,“奴婢不辛苦。”
“你跪下干嘛?起来!”
“是,殿下。”
“母后,你都吓到云儿了。”
“好了,快吃吧!话那么多。”宁安笑笑。
……
“母后,你看窗外,下雪了。”
宁安看向窗外,道:“还真是,今年的雪来得好早啊?一年有要过去了。”
时过境迁,人们逐渐把一些事物放在了与我们不一样的地方,纯宁看到雪想到的是——初雪好美!
而宁安想到的却是——一年有要过去了。
人们总是在缅怀过去,假设如果,可纯宁不喜欢。
“母后,先回去了,否则一会儿雪就大了。”
“嗯。回去吧!”
等纯宁出了皇权宫,就让花云把王知叫出来。
“我去御花园等他。你让他一个人来。”
……
纯宁看着御花园中即将枯萎的花,又看见在园里盛开的菊花,和即将盛开的梅花,不免感到有些悲伤。
母后说的对。
最近纯宁总觉得心神不安,不知道怎么了!
她听到一个快速的脚步声,踏在雪上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个声音愈来愈大。
“纯儿!”纯宁听见那人叫了一声。
“过来。”
……
参鹿伶那封信的大意是:吴旭表哥,已经很久没跟你联系了,本来不想要给你写信,但最近战事吃紧,父亲说他想到了好主意,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希望表哥能和舅父说一声,发兵来解夏朝的危险。
参鹿伶“可近动静”这句话里的“动静”是偏义复词,偏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