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我的眼前已经回顾了我的一生,真的是欲哭无泪,完了,这次真的是玩完了!
墨言手中不知何时闪出了手术刀,闻时的手里也拿着那只怀表。
他们真的动杀心了!强大的心理素质告诉我,一定要冷静,伟大的......洛闻夫斯基曾说过:我们的敌人,正是心中那个叫害怕的怪物。
我的手移到了后腰,按着别在那里的刀。一定要先人一步才能占优势!
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在他们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冲向闻时。
墨言的反应很快,拿着手术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我的腹部刺来。我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被刺中,身体却下意识地闪开,就好像,做过很多遍的样子。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很熟悉这动作一般。此刻一缕清风从我的脑海中拂过,伸手去抓,却从指缝间流过。
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身在局中却又不知局情的感觉。
闻时的怀表被撞掉,琉璃质地的怀表落在地上,我顺势将它踢走。
不知道这古怪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可我对它充满好奇,尽管明确知道会有危险。
我控制住力度,那个怀表划出一米,离他很近,又不能立即拾取。
罢了,赌一把,就当是试探他水深的那块石头。
墨言调转刀头,向我刺来,虽然失忆了。但我绝对是一个经常动刀的人。
凭借着身体记忆,我轻松地躲开。并且秉承着有来有往的规则,一刀刺向他的肩膀。
“沙沙......沙沙......”像小时玩的沙锤声,毫无规律,却使我的心中警钟大作。
从拿刀的手开始,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本该使墨言肩膀破开大洞的刀,只是划破他的衣服,留下一条血痕。
我跌坐到地上,手中的刀随之滑落,眼皮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模糊。完全昏迷前,无意撇到墨言肩膀裸露的皮肤上有一个纹身,是一张扑克牌:黑桃Queen。
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但我仍然听得到外界的声音。
“还要杀他吗?”
“留着吧,他的身手不错。”
“组织为什么会收取这样的人当实验者?”
“我......不知道”
“你的权限也不够吗?”
......
外界又传来吵架声,我却再也集中不了精神去听了。
“洛闻,你怎么又昏迷了......”在嘈杂的声音中,我捕捉到影子的声音。
“我只是在赌,而且我也没输,至少,我知道他的怀表可以让人昏迷。”我听到他在笑,发自内心的笑,并没有染上讽刺的味道。
“我只是失忆了,反应不过来才中招的......”对着这种单纯的笑,我真的无法生气。
“我知道恢复记忆的方法。”他告诉我。
“需要做什么?”因为失忆,我做什么都要谨言慎行,烦死了。
“......”他不愿说。
“影子,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虽然很失望,但我还是自我安慰:他也有苦衷,又或者他只是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