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你说什么,那贱奴没死?!
严杏林正在房内钻研新的药方,听到药童禀报,气的脸都绿了。
万能龙套是,不但没死,还去街市上大闹了一番,将您所做的事都说出来了。
鬼医该死,全都该死!
他气急败坏的踹翻了脚边的凳子,恨不得亲手将冬梅挫骨扬灰。
这事之后,他定会成为京都城的一桩笑话,从前积累的名声算是彻底被毁了。
药童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吐沫,
万能龙套主子,安济坊还要继续开下去么?
鬼医当然要开!
”那是他立足的根本,也是唯一的收入来源。
丁竹被皇帝贬斥,在朝堂上也不得势,跟着这种人,半点好处都捞不着,甚至还会被连累。
明明刚来京都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为何眨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万能龙套主子,恕小童直言,丁王现在权势滔天,咱们不该得罪他,更不该得罪丁王妃。
鬼医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不该得罪也得罪的差不多了。
药童怯弱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严杏林阴沉着脸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冷笑道:
鬼医老朽好歹在江湖纵横了这么多年,绝不是那个黄毛丫头能够轻易打败的,即便将来有一天安济坊被迫关门,她也别想独善其身!
……
丁程鑫睡到晌午才起身,柳凝歌亲自去厨房煮了羹汤,里面加了各种菌菇,还有虾和肉沫,入口鲜香。
柳凝歌知夏,你去将贾老将军和志鑫请来一起用午膳。
知夏是,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贾牧山与朱志鑫来了汀兰苑,丁程鑫也洗漱妥当,一众人坐在桌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柳凝歌盛了几碗羹汤,
柳凝歌师父,阿尧,你们尝尝这汤合不合胃口。
贾牧山王妃厨艺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过,怎会不合胃口。
贾老将军对她的厨艺极其信任,端起碗喝了一口,鲜的舌头都恨不得一起咽下去,
贾牧山老朽还从未喝过这般鲜的汤,真是神了。
柳凝歌师父喜欢就好,王爷,阿尧,你们也吃。
朱志鑫嗯。
朱志鑫从前身量纤长,却有些偏瘦弱,自从跟在贾牧山身边习武,整个人精气神好了许多,活脱脱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贵公子。
贾牧山王妃,西乡镇灾祸不断,经过除夕夜的事,住在镇子上的百姓又得提心吊胆了。
贾老将军说道。
柳凝歌
柳凝歌我已吩咐玄甲军,让他们派出一队人马,每日在镇子上巡查。
如此一来,百姓们就不必再为流寇作乱担忧了。
贾牧山唉,大梁这几年不太平,老朽与寒儿好不容易平定了北疆战乱,境内又闹起了流寇,实在令人忧心。
柳凝歌帝王不作为,底下贪官污吏横行,出现暴乱是寻常事,师父不必为此难过。
柳凝歌安抚了一句。
贾牧山话虽如此,可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
贾牧山喝完最后一口羹汤,看向了朱志鑫,
贾牧山志鑫,你跟在老朽身旁也有些时日了,对于眼下局势,有何看法?
朱志鑫回先生,依学生之见,当务之急是将朝廷里彻底洗牌,人都是怕死的,杀一个,底下的贪官们或许不会惧怕,可要是杀十个,百个,他们担心人头落地,就会逐渐收敛,不敢再作乱。
丁程鑫颔首,
丁程鑫志鑫所言不错,本王也是这样想,但父皇一日坐在龙椅上,朝廷就一日难安。
贾牧山:
贾牧山那就再等等,反正大梁的根基被腐蚀的足够烂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
等丁王当了太子,丁竹被杀,再着手治理朝纲也不迟。
柳凝歌话说回来,皇帝下个月十五要立王爷为太子,礼部都准备妥当了么?
柳凝歌问道。
丁程鑫:
丁程鑫这事暂且还未透露给朝臣,估计要等到圣旨颁发后才能着手准备。
贾牧山皇帝出尔反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寒儿,这事不会又生出变故吧?
”贾牧山忧心忡忡。
丁程鑫师父放心,父皇与大梁都得倚仗丁王府,他不敢言而无信。
贾牧山如此就好,等你当了太子,掌控了大权,策儿说不定也能重回京都了。
柳凝歌:
柳凝歌幽州离不开人镇守,依我之见,贺将军还是留在那比较合适。
丁程鑫凝歌所言甚是,京都不缺将领,贺峻霖在幽州可以施展拳脚,不必受到任何束缚,可一旦回来,有朝廷压着,许多事就由不得他做决定了。
丁程鑫附和道。
贾牧山叹了口气,“
贾牧山你们说的有理。
他当年伤透了心,所以选择了远离世俗,带着女儿隐居在深山中多年。
回想那段时日,虽然过的清贫了些,但胜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要不是诗灵执意要留在京都,他也不至于被重新绑上铁链,拴在了朝廷里。
策儿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京都不是他的天地,幽州才是。
用完午膳,贾牧山有些困乏,朱志鑫搀扶着先生回了院子,柳凝歌吩咐人收拾好碗筷,懒散的依偎在丁程鑫怀中。
柳凝歌我前段时日带刘耀文去陈国公府了。
丁程鑫陈夫人对他印象如何?
柳凝歌很满意,还说希望月儿将来也能嫁个和他一样的男子。
丁程鑫低笑,
丁程鑫看来很快就能喝一杯喜酒了。
柳凝歌这两人情投意合,成亲是早晚的事。
丁程鑫嗯,凝歌,下个月我册封太子,你也会被封为太子妃,到时我补你一场大婚如何?
柳凝歌抬起头,
柳凝歌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没必要折腾那些。
丁程鑫当年你嫁入丁王府,我因身体不适没能与你拜堂成亲,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如今趁着这个机会为你补上一场。
丁程鑫注视着她的面容,眼底爱意浓烈,“
丁程鑫旁人有的,我的凝歌都要有。
柳凝歌行吧,都听你的。
她明白,这是丁程鑫一直藏在心底的愧疚,如果不找机会补偿,将来会抱憾终身。
补就补一场吧,反正自己这辈子也没正儿八经的穿一次嫁衣,就当重新体验一回了。
两人在院内腻歪的午后,丁程鑫去了书房处理公文,柳凝歌本想小憩片刻,却有位不速之客在外求见。
知夏:
知夏王妃,孙世全病的愈发重了,这会儿正在咱们府外不停磕头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