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雪的声音极小,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但是琴酒听的也清清楚楚。
“长离,想让我杀了他吗?”
孟长离看着他,又看了看雪那怂样,笑道:“The dead can never speak。”
“But the body can!”
琴酒回道,二人对视着,像两匹狡猾的狼,商量着该如何处理这只羊儿。
而羊儿,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了。
琴酒将枪塞进了他的嘴中,一鼓硝烟味瞬间扩散至整个口腔。
“Gin,Perfect!”
孟长离他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他终于可以,终于可以处置这个令人恶心的弟弟了。
琴酒听了他的夸奖,将枪又深入了几分。
“啊…”
“再深一点啊!Gin!把他搞死!”
他也不再害怕些什么了,一想到他与父亲做过的事,他就觉着恶心。
他就觉着对不起他的妈妈。
像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在他眼中,雪就是一个妓/女,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他死了,下一个受迫害的不就是他了吗?
随意,只要为妈妈报仇,怎么样都行。
“Gin,让我来!”
待他走近了,雪开始惶恐,呜咽道:“你不许碰我…你…”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要告诉爸爸,爸爸会救我的…”
听罢,孟长离更加气愤了,用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在他头边开了一枪。
“父亲不会来救你的,你…不过是个替代品,一个生/育机器,一个娼/妓!”
“你他妈的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你…你来了这里,我又怎么会……”
雪大声吼道。
扣下扳机,这一枪,擦过了雪的脸颊。
“闭嘴!”
“去死!”
孟长离又踹了他一脚。
忽然,好久不见的香祖出现了,挡在了雪前面,第二脚,香祖替他挨了。
“长离,不许动他!”
他的眼中传来一阵狠戾,明显不是那个花一样的少年能发出来的。
“凰?”
说完,孟长离笑了出来。
“不许欺负弟弟!”
孟长离拍了拍手,越拍越狠,道:“父亲还真是人渣啊!把儿子当作妓/□,好恶心,如今,还用这么可爱的一张脸发出这么恶心的表情,看来,当初我没有选错。”
琴酒平静的在后面站着的,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拾起桌面的另一把枪,砰地一声,花一样的少年便倒在了地上。
打中了腹部。
“你…他妈的!”
孟长离脸上也是一惊,随后变为眉弯眼笑。
“凰,好可怜,但是,请不要用这张脸摆出这副样子,好吗?”
他向琴酒走去,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另一支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枪,黑色的枪口指向了倒地的少年。
白发少年吃力的爬向了凰,小声嘀咕着什么。
琴酒颈处一痒,回头望去,便对上了那双蓝眸,似水晶般透澈,却没水晶那么脆弱。
“Gin,杀人的快感…你是懂得吧,来,想先杀谁?”
孟长离又道:“果然是个坏人胚子,我最喜欢了。”
说罢,那双蓝眸中似乎传中一丝媚,蛊人心弦。
琴酒举起了枪,再一次指向了凰。
“雪,你爱我吗?”
凰笑问道,又看向了他那平坦的小腹。
“父亲,你…原谅我了吗?”
凰那双紫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又道:“你是我的儿子啊,又…”
还没说完,就将他抱到身前,一声枪响,怀中人已满是鲜血,脸上却依旧满是笑意。
“父亲,我的肚子…好…好疼…”
雪朝下看去,肚子竟被子弹射穿,血正如泉般流了出来。
“雪,父亲帮你揉揉好不好?”
狠狠一按,血流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