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春

听到江斜月这话，程半梨挂在嘴角边的笑僵了僵。

倒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程半梨“你知道乔寒在捧新人吗？”

江斜月“大概能猜到。”

其实当看到秀场开场的新人模特一眼，她就已经明白乔寒的想法了。

她本以为乔寒要捧的人应当在压轴位置，哪料压轴位置被人截胡，只好委屈在开场位。

左不过是这些年她太难说话，自我意识太强，管又管不了，他就懒得管了，直接换批人从头抓起。

江斜月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况且她和乔寒可算不上夫妻，这世间唯有“钱”字最为牢固。

他们之间姑且算上是商业合作关系，甚至与朋友这个字眼也差了点距离。

程半梨“那女孩挺傲的，那眉眼和你尤其像，略看是这么一回事，细看又不一样，本以为和你一个路子，结果发现两个人还是不同的。”

程半梨是乔寒在海外签的模特，本就是为了接江斜月的位置，哪料一个比一个傲，她虽是模特出身，但却是正规戏剧学院毕业。

香山大小姐也仅仅将这个模特身份当跳板，当乔寒明白过来时，早为时已晚。

江斜月笑了声。

江斜月“我当时是什么路子？”

程半梨“就是那种，谁也不放在眼里呗。”

程半梨“但也不能这么说，我看你不是傲，而是觉得随便，随便都可以，爱谁谁，完全不在意的那种。“

江斜月“好像是这么回事。”

江斜月正说着，旁边多出个男人来，一身酒气，靠在吧台上冲她要微信

江斜月“不好意思。”

她淡声拒绝。

那人纠缠了一会儿没得逞，被酒保劝着走了。

程半梨“哟，现在这么礼貌啊。”

江斜月没说话，抿了口酒，淡淡地笑了笑。

江斜月“你可能没有看见什么江姓明星片场耍大牌，红毯走秀翻白眼的娱乐新闻吧。”

程半梨听见她这话，倒是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她身子往后倾，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慢慢收敛神色。

她指了指后方的台球桌，眉眼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程半梨“认识后面的那个吗？”

江斜月明白她是在说严浩翔，也只有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议论，吸引着目光。

江斜月“不认识。”

程半梨“我从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极品，他很帅，不光是皮囊上的。

程半梨“他身上有着一种厌世的冷感，感觉好像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眼，某种程度来说，你们两个看着还挺般配。”

江斜月听着她口中的话，从严浩翔身上在拉扯到她身上，她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淡。

江斜月“我不这么觉得。”

程半梨没有理会到她语中的意思，反问道。

程半梨“你不觉得他帅吗？”

这会，江斜月没声了，她不太想要话题停留在那人身上，程半梨却是来劲了般。

程半梨“我听乔寒说，你有过男朋友，那你前男友和严浩翔哪一个帅？”

江斜月还是没有说话，她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平静地很，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听见这个问题。

有比较的必要吗？过去是他，现在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