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的角已经迸发出点点愤怒的火花,此刻烧烤雄驹的场面已经浮现在她的脑海。但很快她又吓了一跳,只见芦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带着比刚刚更灿烂的微笑说道:“嘿嘿,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呢?”,只见她伸出两只前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个拥抱,令暮暮的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缩成了豆粒般大小,而那匹独角兽也得意地斜着眼睛望向她,显然是在幻想她也上前为自己做同样的事。
“嗯...这不对劲啊,”当芦荟的蹄子移动到天马脖子上的某个位置时,她呢喃着。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刚刚那匹嚣张的天马发出了痛苦的嘶鸣。等芦荟一松开他,他的脑袋已经歪向了一边,而右蹄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让你见笑了,暮暮。”芦荟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悔意,“但他真的太烦了。”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雄天马跳下位子试着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蹄子和翅膀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了,惊慌失措地质问着芦荟。
“哦,只是稍微修整了点你的小毛病而已,”芦荟抿了一口酒水,轻声笑着解释道,“放心,你很快就能康复的,只不过这几天里...你可能会觉得有点酸痛。”
尽管芦荟的惊马之举令自己目瞪口呆,但暮暮还是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看到没?我再说一遍,识相点的话,就在真把我们惹毛前,赶紧滚蛋!”,她往前迈出一步,全然不顾形象地对着两个痞子咆哮着,同时也点亮了自己的角。两个痞子此时全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慌忙逃窜,嘴里还不停囔囔着诅咒的话语,但很明显他们再也不想和这两匹雌驹纠缠上什么了。
四周随即响起了零星的喝彩声和鼓蹄声:显然,那两个痞子骚扰的可不止她们俩。
看事情逐渐安定下来,她们俩又坐了回去,“刚刚你挺厉害啊,这也是当按摩师必学的?”暮暮突然好奇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就像拼图那样,要处理那么多小马的不同部位的需求,就得学会该从哪里下蹄,又该使多大劲。”芦荟咯咯直笑说道,“不过老实说这招也不宜常用,不然我的客马还不全给吓跑了。”
说完她又抿了一口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嗯,的确是正宗的‘牧场女郎的诱惑’,这儿的调酒师没让马失望啊。”
看着芦荟毫无忌讳地讲述着她所掌握的见识,尤其是面对异性的沉着。暮暮不禁心头一热,脸又一次泛红了,她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就是一大口,这苦涩而刺激的味道却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哇,真有够刺激的!”
看到暮暮的糗状,芦荟忍不住又笑了,“没错,一开始喝的确难适应,”她承认道,“对了,你平常都不喝酒的吗?”
“我...有时会喝点啦,但通常都是喝我喜欢的葡萄酒,再不然就是就混合了两三样烈度较低的鸡尾酒,”暮暮边说边直喘着气,烈酒的刺痛感依然在她的口腔中挥之不去。
芦荟笑了笑,探过头直视着暮暮的双眼,“我真的很谢谢你,你为了我,甘愿付出那么多。”暮暮顿时觉得一抹傻笑浮现在自己的脸上,同时她的脸颊也开始升温了,“没,没...什么,我...只要是为了你,我愿意了啦。”她尴尬地笑了笑,用魔力把一杯水飘到自己嘴边,猛咽一口,才算缓解了她嘴里的那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