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当天,张泽禹强忍睡意起了床,昨晚失眠到凌晨三点,也是醉了,张峻豪没在寝室,张极敲了门就进来,看张泽禹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就知道什么事了,趁张泽禹洗漱,他下楼去宿管处接了些热水,给张泽禹泡了杯咖啡。
张泽禹一般不会生气,脸上也很少有不高兴的神情,顶多僵着个脸,没什么表情,只有睡不好时,才会将想法摆在脸上。
他经常失眠,又没有准备咖啡的习惯,大多宁愿硬撑,张极了解后身上便随时都有。
上楼时正好张泽禹收拾好从楼上下来,张极虽然没说去楼下接水泡咖啡了,但张泽禹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张极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小心烫。”张泽禹笑笑:“谢了。”
张极拉上他的手:“走,去吃饭。”到了食堂,打好饭菜,就听到有人喊他们,顺着声源望去,是童禹坤他们。
两人端着菜走了过去,坐下边吃边聊天,因为有张极的缘故,半个学期下来,张泽禹重新有了朋友,人也不那么死板了,和他们相处的也很好。
吃完早餐,便各自进了考场,张泽禹进考场看到穆祉丞还有些惊讶,他们选的科系相同,能在一间考场很正常,主要是穆祉丞才给他发消息说发高烧,他还以为他不能来。
穆祉丞朝张泽禹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句加油,脸颊还有些红,穿了很厚的衣服,看起来更瘦弱了,张泽禹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回了一个微笑,也用口型说了句加油。坐在穆祉丞旁边的张峻豪自然也看见了,眼神有些冷: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了。
穆祉丞今天原本就不能来,可他想看一眼张泽禹,好不容易期末考试他终于能来学校了,没想到因为张峻豪戏弄他,淋了两个多小时的雨,他身体因为那次出事后,就不怎么好,于是考试前两天昏迷进了医院。
他醒来头昏昏沉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日期,然后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考试当天,脑袋好像也清醒了不少,但张峻豪却不想让他去学校。
他绝食,只吃药,求他,但张峻豪就是两个字:不行,因为他知道穆祉丞不管怎么闹,都不会让自己死。
但他从不知道穆祉丞为什么不想死,还认为人在这世上就是不想死的,所以当听到穆祉丞割腕昏迷时,他慌了,而穆祉丞也有赌的成分,他赌赢了,在考试当天凌晨转醒。
脑子还在烧,手上的口子还有些痛,张峻豪就在旁边,看他醒了问他:“饿了吗?”穆祉丞没回答,饿是当然饿,差不多两天没吃饭,又加上生病,还好喝的水多。而现在比吃饭更重要的是让张峻豪松口。
张峻豪无奈的将粥喂到他嘴边,穆祉丞偏开了头,张峻豪没有逼迫他,穆祉丞现在也禁不起逼,只是说:“我答应你,带你去学校考试。”
穆祉丞面无表情的脸才有了一丝松动,转回了头,喝下了张峻豪喂的粥。
他现在坐在考场里,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但心里特别开心。抬头看了眼斜上方认真答题的张泽禹,也低下头努力集中精力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