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由宣后的丫鬟明月亲自送了出来,嘱咐道:“郡主殿下,娘娘让您先行回程府。一是和将军夫人道别,二是您住的宫殿娘娘亲自去盯还需几天。几天过后奴婢去接您。”
“好。”
少商与明月旁若无人的对话,在萧涟漪耳旁确实如此刺骨。
姎姎担忧看着萧涟漪,见她有些失神赶忙扶着她。
“好了殿下,那奴婢先行告退。”
明月交代完一切,朝着萧涟漪行礼之后便退了回去。
此时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几人坐上马车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程始已在程府门口等候多时,见自家马车到来远远的就瞅到了。
婢女扶下萧涟漪,程始连忙接手:“夫人,回来了。”
萧涟漪此时心里乱的不行,对程始的问话也没听进去。
“夫人?”
程始见萧涟漪,又开口询问。
姎姎与少商站在萧涟漪后面,姎姎赶忙说:“叔父,婶母有些疲惫了。先进去,一会在说。”
“对对对对,走夫人。”
程始见姎姎提醒,立马带着萧涟漪进府。
萧涟漪这一路心乱如麻,抬眼看去才发现已经到了程府。
少商与姎姎正在下排坐着,程始在在她身旁。
萧涟漪艰难开口询问:“嫋嫋,你可是认真的?”
“阿母,皇后娘娘不是说的很清楚。而且嫋嫋愿入宫。”
少商顺从的回到萧涟漪的话,没有丝毫不愿。
程始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清不楚。连忙说:“你们母女二人在说什么?”
“什么入宫?什么皇后娘娘?”
萧涟漪被少商这段话伤到了,没有开口与程始解释。
至于少商,也是不曾讲话。
“你们母女什么情况啊!”
“快说啊,急死我了?”
姎姎见嫋嫋与婶母都不解释,只好自己来了:“叔父,今日入宫阿姊被皇后娘娘收为义女,封为郡主,不日就长驻后宫。”
“什么!”
程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怪不得夫人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有心想仔细询问,但守着二个小辈不太好。程始便让嫋嫋与姎姎先回自己院中,自己则扶着萧涟漪回到书房。
书房中。
“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程始见一向坚韧的夫人,漏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心痛不已。
萧涟漪终于在自己的思绪中缓和了过来,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程始。
程始悉心聆听着萧涟漪的话,在直到说完:“那嫋嫋,也愿入宫么?”
萧涟漪苦笑不已:“你不是听见了么?她在怨我。”
“怨我从小抛下她,怨我杖则她。”
程始拍着萧涟漪的手:“不会的,嫋嫋怎么会怨你呢!”
“怎么不会!哪里不会!!!”
萧涟漪一把甩开程始的手,站起质问程始也是质问自己。
“今日,嫋嫋来推脱都不曾推脱。”
“还有,刚才在正殿问的话你不也是听清了么!她愿意入宫,哪有丝毫不愿。”
说完,萧涟漪一下子倒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她是怨我,怨我把她抛下那么些年。”
程始见萧涟漪这般失魂落魄心中犯疼,起身搂着她:“夫人,没事。我去问问嫋嫋,她不会怨你的。”
不知过来许久,萧涟漪在程始怀中熟睡。
程始抱起她往睡卧中走去,轻轻掖好被褥这才转身离开。
少商正在静坐,莲房在收拾东西那些带着那些不带。
这时程始走了进来,看着里面的一幕有些气愤。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入宫么?”
莲房见将军脸上发黑,赶忙解释道:“将军,不是女郎要收拾的。是奴婢,不要责怪女郎。”
“行了,你先去吧?”
少商也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阿父,怎么过来。”
莲房退下时,带着担忧。
“怎么,我不能过来?”
程始反问少商语气生硬。
“嫋嫋不是这个意思,阿父不要介意。”
少商起身沏茶,对程始说到。
“嫋嫋,你到底怎么想的?”
程始是武将,没有那弯弯绕绕直接开口询问。
少商倒茶时,一顿立马恢复了原样。
“什么怎么想的,嫋嫋不知阿父在说什么?”
“入宫之事,你可知你阿母有多么伤心么?”
程始失望的看着少商。
少商俯身坐下,带着几分埋怨道:“阿母伤心,阿父可知这么多年嫋嫋的日子如何过的?”
“更何况,这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我们这些臣子,怎么可能抵抗呢。”
程始被少商噎住了,半晌不曾开口。
就在少商以为程始不在开口时,耳旁传来他那妥协的语气。
“嫋嫋,你是不是怨你阿母?”
“阿父说的哪里的话,嫋嫋怎敢怨阿母?”
少商语气正常道。
程始哪里不知少商说这段话的含义。
她用了怎敢二字,就知还是怨的。
程始也不知如何劝少商了,这母女二人之间隔了沟壑。
从夫人回来时,那么的偏向姎姎自己不也是看出来了么。
那时的少商眼中还带着对阿母的儒慕靠近之情。
“嫋嫋,你阿母也是有苦衷的。”
程始放软了语气。
“阿父放心,嫋嫋知晓。”
少商低着头,不在看程始。
程始见已尘埃落定,也不在多逗留。
转身就离开了,少商就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
程始走出才回头看着远方,这母女二人是渐行渐远。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