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凤仁宫的曹皇后与宋仁宗这在商量着徽柔的婚事就听到外面乌泱泱的吵闹,正准备呵斥谁那么没有规矩就见张贵妃闯了就来。
“官家,是想把柔儿嫁给那李炜么?”
张贵妃进来也不曾行礼,直接询问道。
宋仁宗瞬间哑口无言,这件事并未告诉她,贵妃怎么知晓的。
随即宋仁宗遮掩欲张道:“贵妃怎知晓的?”
“官家不用管,怎么知晓的是不是想将柔儿嫁给李炜”
宋仁宗抬手咳嗽声:“是有这个打算,那李炜是朕生母家之人,有朕看着无人敢惹徽柔不快。”
“呵,官家好是心机。去让我的柔儿报恩,我不同意李炜那生母粗鄙不堪万一磋磨我家柔儿那才是望尘莫及。”
张贵妃冷笑道,第一次在宋仁宗面前不是那娇弱可人的模样。
“妹妹,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官家是徽柔的爹爹,难道还会害了她么?”
曹皇后在张贵妃来时就不曾开口,见张贵妃越发言语不当这才说到。
“皇后娘娘不曾有自己亲身骨肉,怎知道母亲的担忧。”
这话让曹皇后脸都僵了,这辈子也不能有自己孩子了。
张贵妃无语的看着皇后说的那些话,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痛。
“胡闹,贵妃有失分寸了”
宋仁宗看着这些闹剧,见张贵妃不敬皇后训斥道。
“官家说失分寸就失分寸,臣妾绝对不会让柔儿嫁给李炜。”
“妹妹,我听得外面说李家公子满腹经纶是个不二之选呀。”
苗娘子一直站在皇后那边,也不喜张贵妃的嚣张跋扈,听到风声后立马赶到风仁宫,这才有了刚才一番话。
“哦,既然这李炜同姐姐说的这般好。妹妹记得,姐姐的宝康公主未曾许给人家吧?不如这福气给姐姐,妹妹可是不敢要呢?”
张贵妃一戳就戳在苗娘子的心头之上,苗娘子虽得一儿一女,但儿子幼时便夭折了,唯一的女儿在苗娘子看着紧的很。
“你,不可理喻”
被戳到痛处的苗娘子,失口道。
“既然都是母亲,苗娘子就不要多管闲事,不然”
张贵妃那欲言又止的话,确实让苗娘子不敢在多言。
“官家若想补偿李氏家族,可在别的地方多多补偿,臣妾的柔儿绝对不会嫁给李炜。若官家不答应臣妾,臣妾就长跪在这。”
张贵妃说完就跪在了地上,冰冷的地面顺着身体来到了心中,冷的刺骨。
赵烯紧赶慢赶鬓角两边带着汗珠,来到了皇后的宫中看着娘娘跪在地上,下人们也是跪倒一片,二话不说也在贵妃一旁扑通一声跪下。
“烯儿,也不赞同朕将徽柔嫁给李炜么?”
宋仁宗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面之人,见赵烯也是跪了下来眼带怒气。
“是,娘娘将那家人差的清楚。李炜没错,他那母亲确是不堪之人。烯儿,不想姐姐入虎狼之穴。”
人精的赵烯自然听到爹爹那平静之下的怒气,依旧按照自己的原话说道。
“好的很,连那虎狼之穴都出来了”
宋仁宗把茶杯摔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声响让还在跪下的下人把头越发低了下去。
真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赵烯抬起头认真道:“儿臣知爹爹不会害了姐姐,可那李炜是个愚孝之人。若姐姐和婆母产生矛盾,那李炜会和自己亲身母亲对着干么?到那个时候还是不是姐姐哭?”
“朕是天子,徽柔是天之娇女何人赶怠慢了朕的女儿。”
宋仁宗好笑道看着自己还不成熟的儿子。
“可天子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若姐姐嫁入之后,爹爹能天天盯着自己臣子的后院么?更何况,后院之中阴谋诡计磋磨人的方法多了去了,爹爹还不知道吧!”
这.....
宋仁宗不在多言,跪在的张贵妃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只觉眼前迷迷糊糊的看着徽柔被搓磨到了最后年纪轻轻就走了。
“官家,柔儿是我的命啊!”
“臣妾不求柔儿嫁给多好的人家,指往那人是徽柔欢喜,公婆都是明事理之人。”
张贵妃跪在地上泪不成凄的哭着。
宋仁宗见这桩婚事贵妃与赵烯这般不情愿,加上刚才被这母子二人气的昏了头,看着快哭着昏厥的贵妃心疼的赶忙扶起道。
“好,朕不把徽柔许给李炜了”
张贵妃泪眼婆娑看着宋仁宗:“真的么官家?”
“是真的” 宋仁宗看着眼眶发红泪水布满原本娇艳的脸上面想,更加了一丝娇弱欲滴如同被打湿的芍药让人呵护。
张贵妃听到宋仁宗保证的话,放了一半的心。转念又想到若下次官家又碰到什么补偿之人把徽柔嫁过去怎么办,随即哭了许久有些暗哑声嗓到:“臣妾求官家件事,徽柔的婚事让臣妾做主好吗?”
“这”,宋仁宗一时为难道。
“官家,不能答应臣妾这件事情么?”
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好,朕答应。”
宋仁宗看贵妃眼眶一含起泪水,心软道。
张贵妃见尘埃落定破泣而笑了出来:“官家真好。”
“你呀-”宋仁宗宠溺的看着她。
被吃撑了的赵烯是一旁.........
宋仁宗拥着张贵妃离开了风仁宫,赵烯也揉了揉发麻的膝盖跟上了。
宋仁宗并未看到曹皇后那落寞的神情,苗娘子倒是看见开口安尉:“娘娘,无事吧?”
曹皇后强撑着笑容:“无碍,你下去吧!”
转身带着婢女离开了正殿,那背影落寞又心酸。
宫里的女子若无宠,有一男半女傍身也可。但曹皇后二者多无,只有这高高在上的座位。
——
宫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宫外。
那些家中有与公主适龄之人,可是长舒一口气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当时也传入了李太尉府中,李氏夫妇与怀吉正在一处准备明日进宫之物。
陈氏立马抬头看着怀吉见自从听到这个消息的儿子就阴沉,再也没笑过的怀吉眼中黯淡无光终于亮了起来,脸上也带着笑意。
陈氏还真怕公主嫁给别人,不然怀吉就走不出来了。
李太尉太尉欣慰的摸了摸自己胡须:“怀吉这是天意,证明你与公主还是有缘分的。”
怀吉带着笑意:“是的父亲,明日儿子一定会拼力一博。”
与李太尉府中的焕然一新不同,李炜府中确实沉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