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

宫殿外，三个人对峙着——

娜将军站在暖羊羊前，呈保护姿态，面对对面冷酷的男人神色警惕。

小娜“你就是世界外的人？”

2119或许没猜到她会这样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看来你知道得挺多。”话落，娜将军忽然倒地。

暖羊羊瞬间面露凶色，她蹲下摇了摇人，着急地喊了几声，见没反应才冷着脸看向2119:

暖羊羊“你做了什么？”

“只是暂时沉睡一会罢了。”

他穿着黑色西服，半脸面具反射出冷冽的光，唯一不足的是，他的领带是歪斜的。

暖羊羊“2119，”

2119顿了顿，才面无表情地应声。

暖羊羊“作为系统，你们的职责是服务于宿主吧？下次不要擅自主张。”

“是。”

2119打了个响指，人便醒了。

娜将军起身，神色茫然，下意识看了眼暖羊羊，见她没事才问:“我刚刚不知怎么晕过去了，你没事吧？”

暖羊羊内心一软，乖巧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妙狗国吧，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你。我认识他，你放心。”察觉她担忧，又补了一句。

娜将军不情不愿点头，暗自瞥了眼2119，低声嘱咐:

小娜“你小心，有危险就给我报信。”

暖羊羊抱了抱她，看她独自离开。莫名有些感伤，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宿主，走吧。”2119等人看不见背影，才道。

暖羊羊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转身离去。

·

“2119，你是人还是机器？”

“……”2119沉默一会，语气难得不确定:“我不知道。”

“看你一板一眼像个机器。”她有些惆怅，“真的只有那样才能回去吗？”

“是的，宿主。”

2119:“宿主，他们只是NPC，你作为任务者，不该对NPC动感情。”

“你果然是机器吧。”暖羊羊语气打趣，神色却淡然:“人若是机器的话，这世界之间估计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2119予以沉默，他不理解，就像他不理解0 一样，服务宿主只是任务罢了，没必要抵上自己。

暖羊羊“你有朋友吧？”

暖羊羊转移话题。

“并没有。”

暖羊羊“那你的领带？”

她的话没说完，但2119却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会放任领带乱成这样。

“是同事罢了。”2119语气没有起伏，仿佛提到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暖羊羊“哦。”

暖羊羊没有多问。她可看清了，像2119这样追求完美主义的人，绝对不会让一个同事帮他做事，尤其是做得不好。

暖羊羊“2119。”

“嗯？”2119语调上扬，下意识回了声。

暖羊羊“你不是机器，恭喜你。”

女孩眼里流淌笑意，语气温柔地讲述她的推测。

2119怔了怔，他忽然想起了零，第一次见面时，那人桀骜不驯，一点也没有师父的自觉。告诉他最多的就是要遵从系统守则，系统守则才是真正的师父。明明她自己也没有遵从，却总要求他。

但就是这样的0，有一天收起刺，专心地去守护一个人类，不是出于系统守则的服务，而是守护，自愿的守护。

“师父，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遵从系统守则就好了啊，人类很卑劣，会伤害你的。”

年幼的2119在虚拟舱内，好奇地问。

0沉思了许久才回应他：“2119，是我错了，系统规则并非一切。关键在于自己去体验、去观察、去感悟。我见识过太多的人类了，他们脆弱又坚韧，内心多愁善感。甚至有的人表面上阳光善良，内心却藏着阴暗；有的人看似消极厌世，当你揭开他们的外壳时，却发现内心里满是柔软。”

“也许，一点点恶就能让人面目全非，但仅存的一丝善念，有时却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2119沉默，最后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

2119:“宿主，世界会温柔待你。”

系统守则什么的，都只是参照而已，我的师父是系统0——

亲爱的宿主，真诚地祝愿你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