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喜欢格雷戈里为我买的那把光轮1000,已经连续骑了三个下午。我自认为自己飞的很好。
但是现在,我终于骑不了扫帚了,倒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格雷戈里要为它进行护理。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还在阿兹卡班时,囚犯跟我提到过的那些魔法。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换上一条新的长裙,打算试试一些咒语。
“格雷戈…不对…既然是魔法,我肯定不能在格雷戈里身上用…”我皱了皱眉,我已经能非常熟练的使用漂浮咒和霍格沃茨一年级学生应该学会的咒语。
“要不…我去抓两只虫子?”
格雷戈里拿着一朵好看红艳的玫瑰插到大厅正中央的花瓶里,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
“小姐…房间尽头的红门里有一只神奇动物,您可以拿它练手,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会很多咒语了,没事的,你说吧。”瞬间舒展了眉头,但并没有太冲动。
“红门后面还有一扇石门,石门以前的所有生物都不会伤害您,您可以随意练手,它还会自己复活的。石门您是打不开的,格雷戈里也不知道石门后有什么,但一定很危险!”格雷戈里显得非常激动,要不是我拦着他,恐怕格雷戈里的脸,都要被他打肿了。
“谢谢你,格雷戈里。”向格雷戈里道了谢,格雷戈里早已习惯罗斯芬奇们的客客气气,他拿罗斯芬奇们的性子,毫无办法。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格雷戈里会是个随性的小精灵。
…
红门上刻着很多奇怪的文字,方方正正的,不是英文。我一个也看不懂。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红门,里面居然是一片漆黑的森林。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嘶嘶…嘶嘶…轰轰轰…
“什么?”一头黑色的,长的气派无比,又或者是奇丑无比的生物,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格雷戈里说它不会伤害我,那应该就是没事。”
“嗷呜…嗷呜…”
我没有在看过的任何一本书里认识到这种神奇动物,头上有一对黑色的长角,有一对大大的凤凰翅膀,四条腿后还有一条尾巴。我突然想起来它像什么了,狮子、獾、老鹰、蛇是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它有时是低沉的吼叫,有时又是嘶嘶的呢喃,有时是苍鹰的长啸真是让人后背发凉。
“我想你没有名字吧…你就叫泰勒吧,我不会给人起名字的。”泰勒听了我的话,连忙摇摇头,随后转了一个圈,原地跳了两下。
“哦,我忘了,你也不是人,泰勒。”我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泰勒,陪我练习魔法。”泰勒看起来更急了,一个劲的摇头,它黑色的长角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摔在地上,碎个七零八落。
“你怎么了,不想让我学魔法吗?”我不悦的皱了皱眉。“你没有痛觉的,再说,我不会把攻击魔法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泰勒还想反抗,这一次,它发出的是蛇的嘶嘶声,我本以为强烈的反抗声会是狮子的怒吼。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其实我也不想太伤泰勒,于是只是先用了漂浮咒。弗洛里斯看起来很重很重,因为它火红的身子外,是由血石和黑曜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岩石组成的铠甲,但还是被我升了起来。
泰勒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天赋居然这么高,连雪莉都没有一下就把它升起来。泰勒在这片黑乎乎的森林里已经几百年了,它深知道自己的唯一作用就是给主人们练习。雪莉·罗斯芬奇给它取得名字也是泰勒,一时间它竟然以为是善良美丽的雪莉回来了,雪莉从来不对泰勒施任何咒语,她会轻轻抚摸泰勒的头,给泰勒喂它最爱吃的草。
我和我的母亲雪莉长的并不是很像,我更像我的父亲艾伦·冈特,泰勒只见过艾伦一次,我的眼睛我父亲一样都是上挑的凤眼,而雪莉则是绿色的杏眼。我也许唯一和母亲像的地方,就是一头火红的头发吧。这些,我当时是不知道的,关于父母的容貌性格,我一概不知,罗斯芬奇庄园里没有一幅画,也没有一张照片。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练习了好十几个咒语,其中还包括两个恶咒。
“钻心剜骨!”
正当泰勒还在想着温柔的雪莉时,一道绿光向它射去,而它还只是发出嘶嘶的叫声。
我一惊,实在是没想到我能够成功。
虽说那绿光暗之又暗。
而泰勒的黑乎的脸上没有一点痛苦,只剩下鄙夷,和无尽的鄙夷。
泰勒还是一直不停的嘶嘶嘶嘶,它完全没有想到只有十一岁的我居然会用不可饶恕咒,而且下手那么干脆。当时的我倒也真不晓得不可饶恕咒代表了什么,不晓得我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儿。后来我每次再回忆童年的事儿,都会为自己的无知深深地忏悔。
泰勒就是一个有思想记忆的活靶子,却从来没有一个罗斯芬奇会对它使用黑魔法,就更别提不可饶恕咒。
“阿瓦达索命!”
漆黑的森林深不见底,黑的像无底洞似的天压住魔杖尖微弱的绿光,我并没有那么强的杀意,也没有那么强大的魔力,这个使不出来的不可饶恕咒下去,只是让泰勒吓了一跳。
我好像不该这么做。
我错了,错了……
我再也不这么做了…
泰勒此时被吓的逃进黑暗躲了起来。
我有被自己吓到,转身跑出了红门。
…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我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却睡的格外的香。
我从不敢胡思乱想,生怕这些日子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穿了一条最喜欢的深绿色的长裙,打算在车上再换袍子。我不怎么担心在学校的生活,反而是泰勒,它甚至从矮红门里走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我推行李。
“让弗洛里斯送您去车站吧,我的小姐。”
我用打量着他:“你是弗洛里斯。”
“是的。”弗洛里斯一头浅金色的短发,看起来是大概有四五十岁。
格雷戈里说过,罗斯芬奇庄园还有一个叫弗洛里斯的老管家,而且在这里的时间很长。
我在这儿待的也不算久,偏偏就是没见过他
“我最尊敬的罗斯芬奇小姐,您现在应该去国王十字车站了。”弗洛里斯推着行李和吉赛尔催促着我出发,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小时。吉赛尔是格雷戈里为我购买的一只纯黑色的猫头鹰。
“好吧。”
国王十字车站的人很多,我拉着弗洛里斯的衣角才没有被挤摔。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在十站和九站之间的吗?”
“是的,我的小姐,两个站台中间的柱子。”弗洛里斯指了指那根柱子。
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的生命终于才要开始了。
向柱子跑去,穿过柱子,一列漂亮的列车出现在眼前。弗洛里斯跟在她后面出来。
车站有很多人,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正在和他们的父母告别拥抱。
可我的父母呢?
“你能抱我一下吗?”我回头对弗洛里斯抱有恳求的语气说,这本应该是我和我的父母。
“当然可以,我的小姐。”弗洛里斯蹲下来,给了我一个深深地拥抱。这本来应该是雪莉的拥抱,可怜的孩子。
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很快乐能够活下来。我只是渴望能有一份爱罢了。
我向左手边看去,一个绿眼睛橘红长发的小女孩正在和一个看起来稍微比她大一点的女孩争吵什么。
我也想有一个姐姐或是妹妹,或者只是想有一个家人。
我的右手边站着一个比我稍微高一点的黑头发男孩,齐肩的黑色长发下,是一张非常瘦削的脸。男孩身后站了一个同样瘦削的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
“明年暑假见,弗洛里斯。”
“祝您在霍格沃茨过得愉快,我尊敬的小姐。”
我着实不太喜欢吵闹,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换好了长袍后,就静静的看着窗外,既不说话,也不胡思乱想。
过了很久之后,车厢的门突然被打开。
进来的是我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到的橘红发女孩,和那个黑发男孩。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们?
他们看起来认识很久了,一起坐在了我的对面。只凭一眼,我就对那男孩很有好感。
女孩先是注意到了我的裙子,男孩却先注意到了我的红眼睛。
“哇,你的裙子真漂亮!” 女孩率先开了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谢谢。”
“我是莉莉·伊万斯,很高兴认识你。”莉莉用胳膊肘戳了戳男孩。
“我的荣幸,我是娜塔莎·罗斯芬奇。”我一开始对伊万斯谈不上喜欢,但很有好感。
“你姓罗斯芬奇?”男孩先注意到了我漂亮的红色瞳孔,然后才是我独特的姓氏。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真的很喜欢斯内普,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也不爱说话吧。
“是的,这是我母亲家族的姓。”
“这怎么了西弗勒斯?”伊万斯有些不解的看着斯内普,我看出来,莉莉·伊万斯是一个麻瓜女孩。
“罗斯芬奇是一个非常古老而高贵的纯血家族。”斯内普一边打量着我,一边为伊万斯解答。
“说的很对。”看来外界并不知道罗斯芬奇家族遭遇的变故。
“你觉得自己会被分到那个学院?娜塔莎。”伊万斯用她绿色瞳孔的杏眼,看着我红色瞳孔的凤眼说。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
“真可惜,格兰芬多有什么好?我肯定会进斯莱特林,你也应该进斯莱特林。”斯内普看起来不喜欢格兰芬多,他这话是对我和莉莉·伊万斯两个人说的。
伊万斯又戳了戳斯内普。
“为什么那两个男孩那么讨厌斯莱特林呢?”伊万斯歪着头。
“因为他们是傻瓜。”我挑挑眉:“没必要对斯莱特林有什么偏见。”
“我觉得你不适合格兰芬多。”斯内普竟然带有一丝欣赏的对我说,他看得出这个娜塔莎·罗斯芬奇的眼里有深不见底的野心和精明。
“可你不是罗斯芬奇吗?”伊万斯说。
“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一个顶尖优秀的巫师,就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出身世事,对吗?”
我微微抬起了下巴:“我是一个罗斯芬奇。”
“我们都会的。”
“当然。”我淡淡的说。
“会的。”斯内普说。
之后的时间并没有太过于尴尬,但再没有一个人说话,我靠在车窗上,平静地看着窗外,满脑子想的都是西弗勒斯的黑眼睛。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天黑了下来,我却不一点不觉得昏暗。
真的开始了。
列车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