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我对不起栖凰，是我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幸福。她本来可以一直那么无忧无虑下去的，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她不该死的。”符溪手臂掩盖住眼睛，似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一样的倾诉着自己的罪过。
卡卡西没有评判他的所作所为，只是静静的听着，或者说是在走神更加贴切一点。
“卡卡西，我想吃蛋糕。”恍惚间耳边突然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又带着几分娇气和清冷。
“好啊，不过不能把甜点当成正餐吃。”卡卡西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
“卡卡西，你在说什么啊？”符溪突然听到卡卡西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懵。
“没什么。”卡卡西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只是他的幻听。
“卡卡西，我跟你说，栖凰之所以最喜欢甜点是因为在她生日那天Lancer特意做了一个蛋糕送给她，但那个蛋糕真的不好吃，甜的都发齁了，可是栖凰喜欢，因为那是第一次有人给她过生日，有人送她生日蛋糕。”
“还有啊，比起朴素的白百合她更喜欢紫色的睡火莲。不过那花娇贵得很，花期只有短短的七天，可是它开出来的花也是真的漂亮，精致又脆弱，像极了栖凰这个人。”
“卡卡西，你不知道吧，栖凰其实最喜欢的就是看你笑，她对你的笑容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她啊，总是说你笑起来特别温柔。”
“卡卡西，栖凰她其实很想你，但是她不敢回来，她说怕她会忍不住留下来，可她不想死在你面前让你伤心。但我宁愿她自私一点，每天看着她望着木叶的方向真的很揪心。”
“卡卡西，我心里难受啊。栖凰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没来得及长大，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走走这个世界。按你们人类的年纪算栖凰才不到十岁，而按凤凰族的年纪算她才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幼崽。若她不是地狱火的灵智，而是生来就是凤凰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家族长辈的细心呵护下成长。”
“可惜......可惜啊......栖凰真的吃了不少的苦。但不得不说被你收养的日子里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我们没能给她的家，只有你真正的做到了。”符溪抬手用手臂遮住眼睛，也不知是不是醉了，跟卡卡西碎碎念的抱怨着。
最后，这一坛子女儿红符溪自己喝下去了一大半。
喝到最后，符溪醉醺醺的拿着空坛子往出控，发现一滴也控不出来以后，突然抱着它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卡卡西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一手拿着空酒杯，一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之前摆在壁橱上的合照，从废墟中找回来时相框的玻璃从中间碎开，他那边完好无损只有她那边的玻璃被压的支离破碎。
照片里她微微笑着，幽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星辰。鲜活的仿佛随时都能从照片里活过来叫他一声卡卡西。
谁也不会想到上次那匆匆一面竟然成了永别，他早就明白那一战可能会是天人永隔，但他没想到活下来的那个竟然会是他。
他失去过同伴，失去过老师，最后连旗木凰这个妹妹也失去了。
符溪哭够了抱着酒坛子歪倒在一边呼呼大睡着，嘴里还时不时嘟囔一句栖凰和烟儿。
卡卡西把照片收回忍具包里，望着夜空出神，那深沉的蓝色像极了旗木凰的眼睛。
“抱歉，阿凰。”卡卡西在心中暗暗的给她道歉。
现在这个时局根本不允许他离开木叶去她的坟墓前祭奠她。
于是这一夜，卡卡西就这么在火影岩上面枯坐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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