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废弃义庄,周一仙和小白、小环都在其中。
我秀眉微皱,向小环道:小环姑娘,你刚才说的那个法宝,当真是那个救你的人所用的麽?
小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样子,我记得很清楚。
我面上阴晴不定,又继续问道:那此人现下身在何方,还有,你刚才所说的另外一个……魔头,他又在何处,是什麽身份你可知道麽?
小环没有多加思索,径直道:那魔头身份来历我是看不出来的,只知道他道行实在是深不可测,不过他将我们擒下之後,就锁在这些脏兮兮的棺材里,然后就不见了,一般三、五曰才出现一回。我记得他昨曰才回来一次,然後便不再见到他,多半也要再等数曰他才回来吧!
我哦了一声,眉头却似乎皱了更紧了些,道:那位救你们的人呢?
小环向後一指,道:他可不就在里面屋子角落上的那具棺材里麽?
我吃了一惊,沉吟片刻,向那间黑深深的废弃屋子走去,我很快发现了那具躺在屋子角落的棺材,那个地方正是这屋子之中最黑暗之处,远离光亮,隐隐感觉中阴气也是最盛之地。此处阴气之盛,大出我意料之外,而仅在咫尺之隔,我适才站在屋外的时侯,却一点也未曾感觉出来。
显而易见,此处乃是有高人下过禁制,将这剧烈阴晦之气,生生束缚在这方圆寸地。
难道当真是被自己猜中了?
我慢慢接近了那具神秘的棺村,发现了这棺材理确有二人,只是这两个人周围,更布满一层若有若无的阴晦屏障,将他们身子裹了起来。我感觉到棺木被一股黑气禁止,果不其然,手才摸到,黑气就涌现出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终于将其打散。棺木中果然上是巫妖,下为田不易师叔。
巫妖先出了棺木,被小白拦住,而后两人一阵纠缠,小白仿佛信了他的话,就这么走了。
我搀扶着田不易缓缓走了屋子,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口中低声声道:“田师叔,你还好吧?”
田不易向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田不易在这里了,那么,那个更重要的人,此刻又在何方?
难道竟是小环他俩口中的那个魔头吗?
我心中飞快地掠过这个念头,不知怎么,背上如有芒刺一般的微微刺痛感。
坐在石阶上的田不易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不停地咳嗽著。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站在一旁的小环却是悄悄走上前来了。
田不易微感意外,抬头看了看小环,小环笑了一下,道:“这位……前辈,前些曰子多谢你救了我和我爷爷和道长三人啊。”
田不易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疲倦之中淡淡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只是此地不祥,非是你等久留之地,若没什么其他事,过是快快离开吧?”
周一仙连连点头,道:“是,是,他说的极是,小环,我俩快些走吧!”
小环白了她爷爷一眼,对田不易道:“前辈,你身子不要紧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田不易摇了摇头,道:“我并无大碍,你俩只管走吧,否则万一那人回来了,只怕你俩就再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以脱身了。”
说完,忽地他胖脸上隐隐约约掠过了一丝黑色,面上再度露出痛苦之色,情不自禁地又咳嗽了起来,而且声音似乎比刚才又沙哑了几分。
小环禁不住身后周一仙连声催促,便向田不易低头告了别,然后跟著周一仙和野狗道人向外走去了。
而田不易和我的注意力,很快也都看向了那个神秘的巫妖。
田不易淡淡道:“阁下莫非还有事么?”
巫妖沉默了一会,目光从田不易身上移到我这,最终又看向田不易,稍后,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终于是一个字也没说,身子向后飘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个深夜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