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空桑山

青云记年1018年5月27号

我们四人御空而行，这三千里路程足足花去了十天，其间，小凡自然是大大拖了后腿，不过到了后几日，小凡道法渐熟，于“烧火棍”也更是熟悉，居然也飞得像模像样。当然拖延的原因还部分归结于小凡的厨艺，什么烤兔子、什么水席，什么素宴，搞的我们出来除魔像郊游一般。

顺便小凡也把我的饮食喜好摸清了，每天正餐我都不需动口只需动筷，有这么个乖巧的师弟还是好处不菲的。

终于飞达了空桑山，方圆百里之内突兀一座大山险峻高耸，多石少木，山下更是不见人烟，一片荒凉。

到时已近黄昏，日头西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先行上山，及至山腰处，天色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们四人走到一快平台之上，齐师兄拿出“六合镜”把我们护在中央。

果然万蝠古窟飞出的巨大蝙蝠疯狂进攻，那片在空中越来越是巨大的黑云向我们这黑夜里唯一的一点亮光扑了过来。 一股股腥臭味转眼充斥了四周，无数只黑色巨型蝙蝠张着大口，狰狞恐怖。

所幸六合镜任它们如何撞击挤压，这光圈竟是丝毫不动。片刻之后它们便掉到地上，挣扎不已，只是这群蝙蝠实在太多，放眼望去，连夜空星斗都被遮盖，怕没有数百万数千万只。不消一会，光圈周围的蝙蝠尸体便越堆越高。

我心神动荡，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凶恶之物，直到此刻依然有些紧张害怕，待喘着粗气从外围蝙蝠上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却看到站在身旁的小凡脸色也苍白之极。

光圈周围，很快的，堆起了足足快接近有半人高的厚厚的蝙蝠尸堆。

我忽然发现，自己背后的衣衫，都已被冷汗尽数湿了。

四个人连眼睛也不敢闭一下，手中各自握着自己的仙剑法宝，不敢有一丝懈怠。 就这样持续到了黎明。

当天边第一缕的阳光照过来时，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呼唤一般，所有的蝙蝠忽然飞起，在空中盘旋片刻，然后都往昨晚飞出的那处地方飞了回去，来也快，去的更快，不消片刻，这无数只的蝙蝠都已消失不见。

这时我们犯了个重大错误，齐昊在确定那些蝙蝠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就撤去了六合镜。 我们周围如小山一般的蝙蝠尸体，忽然间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倒了进来，把四人淹没在这恶心可怖的河流中。我尖叫起来，就看到一个灰色身影扑在我们面前，小凡！我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里。

我听到他的低语“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