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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幕:率兵

鹤归华

岑家奠堂,岑浔枫身着白衣跪在他爹灵堂面前,眼眶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身旁是他年迈的母亲,眼角多了几条皱纹,面色苍白。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他一度以为他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丝毫忘了他也是凡人躯。门外下了瓢泼雨,姜深孤身一人手撑青伞在外等着岑浔枫,他不清楚在这里站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信错了认,害得人亲爹被杀,自己多多少少占了一半责任。他的几缕发丝沾上了水,姜深将纤细的手伸出伞外,这雨真让人心寒啊。

忽然,几声争吵和破门而出的声响惊动了沉思的姜深,是岑浔枫,他破门而出。他无法忍受母亲对他的教唆,也无法接受一切原因皆姜深而起的理由。他不同意!他瞧见门外一直等着自己的姜深,眼眶发烫,只是撑着伞带着人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毓穆站在门外,她眼中是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她的枫儿终于长大了啊。脑海中是岑老将军生前年轻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鼻尖有些发酸。她想起了与他的初见日,那是暮春时节…她坐在树下阅书,一群人打打闹闹朝她走来,领头的人用稚嫩地童声说着威胁的话,他有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毓穆只是瞧着那把“神剑”。

这是她与他的美好回忆,可惜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他们两位再也不能一起与月对酌。

另一边。

岑浔枫拽着姜深去了一个小巷,姜深站在一旁不解地瞧着他,岑浔枫摆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他详细讲起了事情的经过,雨水从他的发丝经过落在脸颊上,几声抽泣传来,姜深有些不知所措,拍了拍人肩,在心里想该如何安慰,空气中多了几分寂静。

“姜深…这几天,我被朝廷逼上绝路了……”岑浔枫哽咽几句,他一双凤眸生的好看,不同于姜深,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多情。姜深听闻此言,思索良久。

“如何算是绝路?”

“他们逼我率兵,不然我们便会被抄家,父亲的尸骨也将被弃到乱葬岗”

“我不希望会这样。”

岑浔枫坚定地说着,姜深已然了解了个大概,岑浔枫需要一盏明灯。

“所以……”

“我已明白你的用意,你需我做你的军师?”

“对。姜忆淮,我深知无人比你更能胜任我岑大帅嫡系军师”

“…何必说的如此庄重,不过是做你麾下的军师,做你的明灯便罢,你我何时也需要说这种客套话语。”

“姜深…若是你坚定的话,就当我下面的话在放屁。”

“我爹的军队只听我和我爹的掌控,他们不听别人的话,而在战斗上犹如脱缰的野马,你……”

“岑浔枫,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打得如意算盘了。”

岑浔枫哈哈一笑,沉思片刻后,领着人去了长安街上,街上空无一人,走到小巷子内才能瞧见那些穷苦的百姓,姜深眼中多了片刻情绪,施舍了他们些银子。那些人朝他磕头跪谢,还有小部分人嘶哑问道可否还有?姜深陷入危难,岑浔枫轻蔑一笑。

“本公子今日就带这么些银两?怎么?银子都是靠自生能力得的,你们这群不劳而获的人难道次次靠我们施舍你们吗?”

“不给就不给…怎能如此说话…言语间的俗气,怕不是靠……”

只见岑浔枫站在那人面前,眼神中带着些玩味。

“你说本公子靠什么?”

那小乞丐被人震撼住,额头上布满冷汗,其他附和的人都没了声。姜深恍惚一笑,忽的高兴的大笑起来,岑浔枫立刻知晓他看出了自己布的局,便笑呵呵地从贫民窟出来,他搭住姜深的肩。

“你可真是让本公子开心啊姜深!”

“你这局布得真好,差些瞧不出来。”

原来,这些乞丐皆是岑浔枫在一月前叫人蹲守在这里的,为的便是考验考验自己的兄弟,果不其然。并未失望,而岑浔枫忽的想起自己对阿母无理,赶紧去往岑府的方向,在雨中狂奔的他狂笑不止,而姜深瞧见这一幕,心中默念。

开心便好。

———小彩蛋

姜深:你还会算计人了?没想到啊,不愧是我教导的人,这么快就长大了。

岑浔枫:多谢夸奖多谢夸奖

扶泫:为老婆痴为老婆狂为老婆哐哐撞大墙噢耶

毓穆:无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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