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听说了没。那新登基的皇帝,我有幸可见过龙颜!那皮肤白嫩白嫩的…嘘,这话可不能被巡逻的官员听到!不然岂不是等死”
拂裳茶馆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新皇帝登基后必有很多流言蜚语。只有一身白衣那人愤然锤了下木桌,刚想站起身就被身侧带着斗笠的男子拉住,示意他闭嘴,勿要鲁莽。店小二闻声也赶来了,笑着问。
“诶,两位爷,有什么事情可别来小店砸东西啊,小店可不做亏本生意,这这弄坏东西可是要赔的”
“拿去!”那身着白衣的人倒是听着不耐烦了,在店小二的耳边道着:“不是要讹本公子吗?对了,让你们店里那些客人的狗嘴都闭上,你爷爷我不想听”
小二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吓得不小心尿了裤子,闻着一股腥躁味,周围人不禁捏紧了鼻子嘴里念着。
“这什么味啊…”
店小二此刻也憋不出什么话,指着那男子尖叫起来。
“你你你你…”
周围人赶紧回过头来,仿佛有大戏可看。那男子豪迈踏上木桌,瞧了身旁头戴斗笠的人一眼,斗笠隐去了面部,看不见他的表情,回过头朝着那群人大吼。
“记住本公子!本公子名讳叫岑浔枫,都闭上你们的狗嘴,有本事就去那皇帝老子面前说去,在人背后说算什么君子!”
偌大的动静招来了在外巡逻的官兵,茶馆内瞬间安静下来了,只有岑浔枫还傻傻地站在桌上,暗道不好,他跳下木桌,拽着身旁的男子即开始狂奔,官兵们追得很快,带头的那个叫冯逾,是个狗官。眼看跑进了一个小巷,那男子甩开岑浔枫的手,揭下斗笠,是一张温润的脸,虽没有少年的那份锐气,多得是那几丝成熟。
“岑浔枫,你都要继承你父亲的边塞大将军了,何时能改了这叼毛一般的性格…”
“姜深…!你给本公子解释好了!什么叫叼毛般的性格!这叫君子!君子你懂不懂?”
“我读书十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鲁莽的君子。你怎的不可稳重一些?”
岑浔枫好像被这一番话噎住了,的确,他和姜深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异性兄弟,他比姜深大了两岁,却事事都由对方来给自己擦屁股,就连他的臭爹也让和姜深多学学,岑浔枫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么完美的人的身边会出现比他还完美的。他一站在自己身旁,小娘子就全围绕在他身边。他却不食烟火,就他那种性格,简直伤透了千千万万娘子们的心!!这种薄情的儿郎……不对我刚才都在想些什么…
“岑浔枫?”
“喔喔…”
“发呆些什么?还要待在这个破地方不走吗?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吗?”
“欸欸,姜深!!姜深等会我!我不认路啊!!”
前面的人停顿下脚步,一身黑金袍飒爽得很,他拂袖轻咳两声,岑浔枫这才想起,姜深幼年便体弱多病,由于自己私自带他出去玩而感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赶紧跑上前来,在人身旁急忙问着。
“喂喂!姜深?姜深你没什么事情吧?感觉怎么样?”
“不是,我没什么事情。只是,现在不早了,今日我要写毛遂自荐书。就没时间陪你玩乐了”
“啊?姜深你要做什么啊?你这么优秀的人还要毛遂自荐??本公子推荐你!”
“不必,你推荐,君上可能不会放心。我要做一位军师。不然你出了事…谁又能给你擦尾巴,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我很烦吵吵嚷嚷的小孩声…”
“那姜忆淮!你可是说好咯?不过听我爹说边塞很苦,不过要是你这个好兄弟能来,那本公子还怕什么!”
“嗯!”
两位少年彼此作伴,趁着岁月尚佳。
———小彩蛋
据当事人店小二回答,有一名嚣张跋扈的男子大摇大摆地从茶楼里离开,还把自己店内的贵客带走了,请大人们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事后岑某某表示:我错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