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低调的行驶在苍凉的夜色里,随着车子不停的向前行驶,远处的霓虹灯的光连成了一道绚丽的线,给夜幕增添了一丝温色,衔冬看着怀里的明生,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紧皱的眉头,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神情温柔缱绻。如针扎般的细密刺痛,太阳穴往下延伸到胸腔中正跳动着的心脏,那里出现无数个细小的血窟窿,往外汩汩冒着绝望的液体,他差点就失去她了…衔冬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滴落的泪划过明生的脸。开车的老庄瞥了一眼后视镜,定格在衔冬吻着明生时落泪的一幕,破碎感极强。
那段不能宣之于口的时光里,也许都还记得,也许都忘了。
回到半山别墅时已是深夜三点,马不停蹄地联系了私人医生,下半夜明生烧的厉害,病态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润,嘴唇干裂说着一些梦魇。衔冬不假人手给她换衣服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擦拭皮肤给她降温,擦脸时挣扎中的明生一口咬在他的虎口处,或许是累坏了,明生松了口就睡了过去。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衔冬难受的紧,等到医生赶来给她做完检查,包扎伤口,嘱咐他各种注意事项…
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照进卧室,在被子上洒下一抹微弱细碎的光斑,明生缓慢睁开了双眼,张开五指感受光透过指缝的温暖,低垂着头将整张脸埋在手心里,眉毛微微的蹙着,湿了的眼睫,眼尾鼻尖皆是泅水的微红 ,朦胧中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将她吞噬,她又梦到了白崛川扭曲变形的脸庞,被他疯狂追逐而拼命逃窜的感觉哪怕他已经死了,却仍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她似乎是想起什么,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女人唇形丰润薄红,嘴角撕裂的痕迹已经结痂,伤口都被仔细包扎过,脖颈和肩膀处的淤青在白玉般的皮肤显得格外扎眼,慢慢的坐到了梳妆桌前抚上自己的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涨得发疼,闭上眼睛一帧一帧的画面充斥她的脑海,让她止不住的恶心
车衔冬起来了,还疼吗,我看看退烧没有
愣神的时候卧室门口就传来了衔冬说话的声音,突然的声响让明生吓了一跳
车衔冬小心点,烧退了,喝点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端着盘子站在她的身后开口说话,放下盘子摸了她的额头。明生没有反应,透过镜子定定望着身后站着的男人,衔冬垂眸看着明生,弯下腰把明生乌黑的长发撩起绑了一个低马尾
车衔冬喝完汤,哥哥给你换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小生
衔冬目光温柔看着镜子里的明生,只见镜中的女人听到这话后那带着略微惶然的神情,身材高大的他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与梳妆台之间。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她对这种亲密感到不适而挣扎着起来,转身之间腰部却撞了桌角,疼得她咬牙。
车衔冬撞到腰了吗,这么大了还毛手毛脚的,是不是很疼
衔冬满脸心疼一手揉着她的后腰,唯恐她再次受伤磕疼,她穿得很单薄,感受到衔冬没有界限感的在自己腰部抚摸,她双手用力将男人往外推开
明生你放开,别碰我
一双无辜鹿眼和极具侵略性的五官结合起来有种矛盾感,衔冬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也不恼,反而一脸担心望着她
车衔冬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小生
明生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我需要一个人待着…出去好吗
不等明生说完,下一秒就双脚腾空,便被衔冬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转身就去端汤,拿起勺子吹了一下,递到她唇边,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语气
车衔冬乖,喝汤。你乖乖躺着,等下换药我就出去,要是哪里觉得疼,我们就联系医生过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衔冬对待明生比以往更加的温柔体贴,每天换药,和她聊天,明生依旧待他不冷不热,拒绝他的靠近。仿佛绑架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明生却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比以前更浓烈了,潜伏已久的困兽隐约中将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