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殿之后,上官庭一边走一边说:“公主,如今宫中也不见得是最安全的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好像变了。你似乎没有曾经的那般活泼开朗,乐观豁达,现在温婉贤淑的并不是你。”
“公主不该都如此吗?曾经确是我不懂礼数,无法无天,但是现在,我长大了,也不该如之前那样幼稚贪玩了。”
“如若是其他人倒是正常,可是你说过的,你不想当一个懦弱的公主,你想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想要不被他人定义,要保护家,保护亲人,保护庆槐子民。”
“我如今自身都难保了,谈何保护家国?”
上官庭的这些话,也让苏颜澄回忆起了以前,的确,她曾经是喜爱玩闹,因此给陛下惹了不少乱子。以前还总拉着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出门游玩,带着他们俩一起闯祸,每次回来都要被陛下和皇后一顿批评,被罚都已是家常便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爱出门,看到再美丽的景物也无法让她的心暖和起来,她也常常在思考,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身处皇室,就不会有真正的关爱和情感吗?难道大家想要的都只是物质的钱和权吗?曾经的她不是这样的,曾经的皇兄也不是这样的,曾经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她的燕微殿越来越冷清,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来,面对别人,她也总是微笑着,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流泪的一幕,从来没有卸下过伪装。莫名其妙的,苏颜澄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头似乎旋转了好几圈,便晕了过去。
上官庭将苏颜澄带回燕微殿安顿好,一走出房间,就看到了一个背影,他小心的关好门,走到那人身后,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萧垣转过身去,两人都带着面具,萧垣拿着一壶酒走到一旁去,并没有理会上官庭。上官庭直接过去对萧垣动手,萧垣只是打了个响指,上官庭便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萧垣得意的笑了一下,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在这好好待着吧。”
过了不久,苏颜澄醒来了,她一打开门,看到了正在门外喝酒的萧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萧垣淡定的站起身,放下酒,说:“我自然是担心公主殿下的安危,特来此守护。”
此时,苏颜澄看见了萧垣腰间藏着的玉佩,就是上次被他拿走的那块,苏颜澄心平气和的与他讲道理,说:“这玉佩本就是我的东西,还请公子将它还给我。”萧垣拿出了那块玉佩,仔细端模了许久,说:“公主殿下如此急切的想要将玉佩要回去,这玉佩是何人所赠?”
“不论是何人所赠,不问自取便是偷,公子想要其他东西,我给你便是了,但是这块玉佩不行。”苏颜澄见萧垣并没有要将玉佩还给她的意思
“公子,要不然……你先把玉佩还给我?有什么事情等过几日再说,如何?”萧垣拿起玉佩,看了看,这时候,他们听到似乎有人来了,萧垣将玉佩放在苏颜澄手中,靠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明日我再来找你。”之后便转身不见了踪影,萧垣朝着上官庭那边过去,顺便帮他解开了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