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宫中充满喜庆,灯笼也都换了新。寅时,苏颜澄便起床沐浴更衣打扮,一套贵族蓝衫拖尾裙,头戴金冠流苏步摇,耳饰为金饰流苏,鞋为白映泷类,是身份的象征,只是腰间并无玉佩。梳洗完毕,需卯时前往灵堂祭拜先祖,辰时用膳后进殿拜见陛下,跪于殿中,公公手持圣旨,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六公主年满十八,贤良淑德,礼仪得体,尊敬师长,无不遵规行为,特此封为紫渊公主,望日后向各大臣虚心请教,成为我庆槐皇室的骄傲,早日能够为父皇排忧解难,并赋予紫渊公主学监所教傅之职,替朕管理学监所,助各家子弟早日成器,为朝廷效命,钦此。”
在朝大臣纷纷下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定当忠于陛下,忠于公主,忠于庆槐。”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朝堂之后,已是午时,用过午膳,苏颜澄便前往宰相府寻人,告知来意后,下仆请公主与随从在此等候。
“你们都先下去,我一人在此处便好。”其余人等不敢久留,便全部退出宰相府,在府外等候。不久,宰相便亲自出来迎接:“公主殿下,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苏颜澄不见萧垣,便问道:“宰相大人不必多礼,不过……我今日来,其实是来寻萧垣公子的。”
“垣儿?公主,我家垣儿行事莽撞,一天没个正形,若是哪里惹怒了公主,臣定当家法伺候,公主休怪。只是碰巧今日吾儿前往那岳灵山说是寻药,并不在府中,公主有事可直接告知于臣,臣将转告于垣儿。”
“不必劳烦了,既然今日萧垣公子不在府中,想必今晚皇宫宴席也是不会来了,我只是闲来无事,宰相莫要见怪。告辞。”
“是,臣送送公主。”
“不必了,多谢。”
“是。”
待宰相确认苏颜澄确已走远以后,萧垣便从后方走了出来,宰相看了看,萧垣手中并无草药,问道:“不是说去采药吗?那么早就回来了,药呢?”
“扔了。”萧垣云淡风轻的一句可把宰相气的不轻:“扔了?你个败家子,好好的草药你怎么就扔了呢?你不要给我呀,那岳灵山上可都是仙草,都是宝贝啊。”
“你还真入戏了?你若想要,自行上山摘去。”萧垣拿着扇子坐下,倒了杯茶喝。宰相一脸无奈的看着萧垣,说:“不是我说啊,你既然回去了,多少给我带几壶仙佳酿啊,我可都馋死了。”宰相见萧垣只顾喝茶,丝毫没有理会自己,便又问道:“话说回来,你到底哪儿得罪了那紫渊公主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犯的事可大了吧?给我说说。”
“许是……来报恩的吧。”
“既然是报恩,你又为何躲着不见?莫非……是情债?”宰相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萧垣用扇子一下敲了脑袋。
“我和她能有什么?妄议皇室,可是重罪。”
“我也没说你和她有什么啊,你不是心虚了吧?”萧垣狠狠瞪了一眼宰相,宰相一下就不敢说话了,只敢小声抱怨道:“明明人前你得喊我爹。”
“你若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就继续在这待着。”宰相正准备离开时,又插嘴问一句:“所以今晚的宴席你去吗?”
“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