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张叔平又偏要我和章亮陪他在附近走走。
张叔平诶对了，那什么，国外有个大学又发邮件到学校，想让学校方面再跟你沟通一下，看你打算去不去。
我喝了口热牛奶，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闻昭再说吧，我还是想留在国内发展。
张叔平章亮你是确定要出国了是吧？
章亮对，我妈最近已经在帮我办手续这些的了。
张叔平你们啊都是我看好的孩子，小学的时候那个集训营，一个二个一股子聪明机灵劲儿。
张叔平无论出国还是留在国内，你们肯定都有好的前途未来。
师父的话，尽管过了好几年我也依旧记忆深刻，那是我这么多年，不知道第几次被人认可，但也是我觉得的为数不多发自内心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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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完了以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订好的饭店包间。
陆志浩张校长你怎么突然对咱们这么好啊？
陆志浩这包间这些菜，这一桌不便宜吧，学校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张叔平打住啊，这是闻昭人妈妈给大家订的。
闻昭大家尽兴就好，不够的话就让服务员再加就好了。
哪怕没有过什么应酬经验，但小时候过年妈妈总会订家餐厅，整个家族亲戚都在，这些客套话我可谓是张口就来。
大家也都互相客套了几句，但也没放着大餐不吃的。
感觉胃又有点不舒服，我跟坐在旁边的裴之打了个招呼就趁大家不注意出去了。
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撑了一会，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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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一瓶水，医生正在旁边叮嘱杨伊女士一些注意事项。
闻昭妈。
“还好你的反应表现的明显，吓死妈妈了。”
医生走了之后，她做到床边摸摸我的头。
闻昭我怎么了？
“胃癌早期。”
闻昭还好啦，早期治得好的。
我拉住她的手，并拍了拍以安慰她。
“OK，I'll talking with her。”
挂完电话进来的闻霄咏先生看到我醒了，给我倒了杯水。
“竞赛成绩出来了，国外那边又有大学打电话。”
“不去，咱们昭昭以前就说了不会出国的。”
闻昭妈......
他们都同时看向我，让我觉得有点羞耻，突然改变决定却又说不出理由。
闻昭出国吧。
闻昭但是我想在国内参加完高考。
“行，妈妈让小琴去查查那些学校，到时候你再看看去哪所。”
我点点头，参加高考只是因为觉得高考是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我不想错过，出国其实也是临时起意。
也许就像林兆生所说：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没有意义，真理与热爱除外。
我和爸妈他们回了本地，之后并没有再天天去学校，因为其实我定下的那所学校不看国内高考成绩，就算不高考也没什么。
还有一件事是我在去拜访林兆生的时候知道的——林朝夕用了一种极端的方式阻止了自己参加高考。
闻昭会没事的，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帮着林兆生摘菜，背后是来看望她的同学们。
闻昭师父，其实也不能算我的师父吧。
我低头摘菜，不去看林兆生，但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愣了一下。
林兆生心中有热爱就好了，数学很美妙，我很高兴无论是哪个闻昭都对数学怀有敬仰。
林兆生你可是还叫张叔平那家伙师父呢，怎么能不叫我师父。
闻昭好，师父。
吃饭的时候陆志浩问我是不是不回学校了，我假意想了想。
闻昭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我还下意识撇了下裴之，但他没多大反应，顶多就是手抖了下抬头和我对视上了。
但我不想再去揣测他什么意思了，既然不是属于我的，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多费心思呢。
陆志浩怎么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我倒是挺想看破红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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