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抒好好的睡了一脚,再次睁开眼已经是黄昏了,夕阳刚要落下她让乔桉找小厮搬了个躺椅。
血红般的夕阳映在程锦抒脸上,给她拢了一层辉光,耀眼又易碎。程少商进来后庭看到的就是般景色。
程少商阿姊,身体好些了吗?你昨日都快吓死我了。
闻声,程锦抒抬头,未用口脂的嘴巴有些苍白,但瑕不掩瑜,这幅病美人姿态还是惊艳到了程少商。
程锦抒是嫋嫋啊,姎姎呢。
程少商的心也算放到了肚子里,总算没有那天气若游丝的样子,她总是有些内疚。
程少商阿姊,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剧烈运动,嫋嫋的一条性命怎么能和你比呢。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在躺椅上笑的温柔的程锦抒,有了些自怨自艾,程锦抒安静的等她说完,也猜到了萧元漪可能又训话了。
可教导小朋友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程锦抒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程锦抒怎么这样说呢,嫋嫋你知道我和子端的婚事是怎么定的吗?
程锦抒当年年纪小,一场羞耻事儿给天下带来一场大雨,自此和我交好的运气都不错,欺辱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善报。
程锦抒圣上对我来了兴致,我在宫里足足一年没有见到阿父阿母,后来回家没多久就去了白鹿山。
程锦抒谁知道圣上一直记得我,不止指了婚,有些什么稀奇玩意儿也是会留我一份,很大程度还是想要我这劳什子福气保佑天下江山。
所以,程锦抒想告诉程少商的是,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各自的价值,也不是所以的好都是不求回报的。
程少商那些话她是不愿意听的,她放在心上的妹妹不能这样让她这样不自信,不止程少商,程姎也是。
作为程锦抒的妹妹,一定是最耀眼的。
萧元漪你婳婳阿姊说的没错,我萧元漪的女儿,怎么能这样讲话?
萧元漪带着青苁跟游魂似的四处游荡,只要是程少商有错处的地方,她一定按时到,就跟身上安了什么蛊虫一样。
程锦抒大伯母安康。
礼数周到,聪慧果敢。
萧元漪暗暗称赞,真不愧是白鹿山山主养大的孩子,再转头想要数落数落程少商,却无意看到了她搭的秋千椅,也无言了。
程少商阿母怎么了嘛,今天的书我都抄完了才来看阿姊的。
程少商害怕萧元漪是来找事儿的,急忙解释,当着阿姊的面她并不想挨批。
但萧元漪本意只是听说程锦抒行了来看望罢了,背后的青苁有些欲言又止,却被萧元漪打断了。
萧元漪我只是来告知你们,过几日你们大母要宴请宾客,酉时会有人来给你们量尺寸做衣裳。
程锦抒挑眉,应声道好,送走萧元漪才开始想:她这大母占便宜爱显摆的性子是愈来愈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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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抒是不太想参加的,可日子临近她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最后只能参加。
她是女娘们最后一个到的,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皱了皱眉发现是老朋友了。
程锦抒哦?你为袁慎来,也得看看袁慎愿不愿意,这幅尖酸刻薄的嘴里小心吓到你的善见公子。
程锦抒本就闲来无事,这会儿有现成的逗趣,自然有些开心,命人在王姈和程少商中间加个了软垫,就这样坐下了。
王姈程锦抒,你!
王姈嚣张跋扈惯了,一时间找到对手竟有些发挥不过来,程锦抒等的无聊,先像程老夫人问安。
程锦抒孙女婳婳问大母安。
程老夫人哪怕并不喜欢她,但她的做法和行为也令她合不拢嘴,落座后她还悄悄向程少商和程姎眨眨眼。
意思是: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