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出来的柯莫垚和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就连几个其他小科室的警员都跑过来看俊男美女。
“送送他们。”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柯莫垚根本没有给其他人机会。
理了理警服里的领带，自认为很帅的抓了一把头发。
走到他们身边，有些不自在。
“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打电话给我啊？手怎么了？你要吓死我了！”
看着他上衣和下衣明显的不搭配，眼里的焦躁与急促是不轻易显露出来的。尽管有些邋遢，却仍掩不住帅气。
苏宴心里有一阵暖流淌过。
“好啦，我这不没事吗？”拽着cyril的胳膊小幅度的摇着，“别气了，我保证下次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眼神里满是古灵精怪。
“你还想有下次？”cyril一听很明显的冒了火气。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生气。
“哎哎哎，要吵出去吵。”
柯莫垚有些不耐烦，双手环抱，靠在大厅服务台边，侧着头掏了掏耳朵。
看着小情侣外加一个自以为是电灯泡却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看的柳弯弯。
苏宴看着柯莫垚，从没有感觉一个人这么烦过。
走出警局，苏宴看向身后欲言又止的柳弯弯。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语气温柔的有些过分。
柳弯弯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她，糯糯地说了一声谢谢。
“刚才你说你也是京大的学生。既然如此那也算同学了。既然有能力考进来，为什么不想着用法律的武器去打败那些黑暗，反倒用妥协与懦弱来顺从黑暗。”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能力，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你这种人。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你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苏宴旁若无人的教导她，仿佛她又看到了最底层的那个受人欺辱的苏彦。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谋出路，而你呢？你看看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谁不是在艰难的讨生活呢！”
柳弯弯被她揭露的自尊心顿时崩塌，那点用泥巴堆起来的保护自己的蛋壳被打的粉碎。
唯一的自尊心支撑着她要反驳，要否定她。
“你不要跟我说阶层不一样。就算我是你，我也永远不会委屈自己，我会好好爱自己。”
“没有知识，我就去读书，没有人脉，我就去社交，没有金钱，那我就去转钱，可没了尊严和性命那就什么都没了。”
“在我看来，迟到的正义不算正义，但也好过没人替你伸张正义！”
“你好好想想吧！我和他你应该知道，有事来找我们。”
苏宴一长串说出口，心里的郁气像一颗泄了气的气球，一整个放松。
那一刻cyril切身感受到了她的迷人，是散发自灵魂深处。原来她还有这么多自己没发现的优点，原来他真的好喜欢她。
柯莫垚眼眸深邃地看着大厅玻璃里映着的苏宴，有些震撼。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再说，是她。
迟到的正义还他妈算什么正义？
原来这些年来他早已记不清的初衷在这一刻突然清晰可见。
曾经的那个发誓要为京市扫清一切不平之事，还之一片洁净之海的少年重新在心底里站立。
回去的路上，cyril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进了药店买了药水和祛疤药膏。
第一次进苏宴的家，cyril有些拘谨。虽然还绷着一张脸，但很明显比刚才在警局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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