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雄鸡啼鸣。
福楼里的一群人趴的趴,倒的倒。只是嘴里依旧呢喃着思念。
如果思念是一艘船,那么它一定载满了归家的游子;如果思念是一封书信,那么它一定几经辗转跌跌撞撞来的你的手中;如果思念是是一种不能消除的病痛,那么它一定伴我度过余生。
“安心姑娘,这主子的事咱家也不好打听不是?”
来喜传完口谕,便被安心偷偷拽住,好一顿询问。
来喜眼神乱飘,很明显心虚。也顾不得了,主子的命令,他要是不从,那也就只有人头落地的份儿了。
安心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咱家先退下了。”
……
“主子都离开好久了,只是您这次一个人去骊宫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好了,我的小管家婆。”
“替我好好装扮装扮,嗯?”
一头斜飞的鬓发,乌黑亮丽。只着一只钗,也难掩风华绝色。
马车刚到骊宫,这门口便有一众人等候。
帘子掀开来,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叫人赏心悦目。小斯拿来梯凳,刚要直起身子,迈出第一步。
顿时,一左一右出现两条胳膊。一紫色华服,低调奢华,只是宛若白瓷的手腕处戴着一串黑色佛珠;一宝蓝色劲装的手臂显得肌肉分明,攥起拳头的手背上血管凸起。
只是这两条手臂只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便被问声赶来的苏启推开了。
“乖乖,快,快下来父皇扶着你。”
苏明赫和上官辰安微微难过,但更多的是那份安心。
“父皇。”
带着颤音,似乳燕回巢,小小的一团。莫名其妙让人红了眼眶。
嘉和扑到苏启怀里,胸前浸湿了一大块儿,“乖乖,父皇在呢,别哭。”
几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没有炎炎夏日带来的燥意,有的只是好久不见的欣喜。
“父皇,嘉和今日想下棋,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行啊,来人摆棋盘。”
上官辰安和苏明赫没兴趣,跑到亭子一角说着些什么。
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嘉和心猛地一颤,这分明无那瞎老头当初的下法一样。
黑子步步紧逼,逼入绝境,一下又吃掉了三科白子。
“嘉和,你要输喽!”
苏启满含笑意,“要不要父皇让你一子?”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您瞧好了。”
嘉和素手一点,黑棋三军溃败。
苏启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
“怎么可能?”
“父皇,我问你,我的生母是不是叫念希?”
苏启眼中闪过慌乱,只是这抹慌乱便被嘉和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原来真的是这样。
“父皇,您不要在瞒我了。”
“既然您不想说,那便由嘉和来说。”
“我的母亲根本就不爱我父亲,他们是被迫成亲的。我也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对吗?”
“不是这样的嘉和,不是的。当年他们成亲之后,念希逐渐被感动,后来他们也相爱了。”
苏启有些手足无措,生怕嘉和心里难过着发泄不出来。
“那父皇爱你啊,还有哥哥们也在啊,咱不要乱想啊。”
这里的动静也把后面的两人吸引过来了,只是抱着嘉和,紧紧地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