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后呢？”
趴在一旁的小四冷不丁地冒出一两句话，眼睛显然已经睁不开了，却还在抻着精神，不放过一点细节。
“这故事啊，我以后不当伙计了，去说书，兴许还能赚点钱呢！”
后来，我便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还疼不疼啊？”
“你快说话啊，要急死我了。”
她是第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人，我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也早就被蛊虫啃噬的麻木了，早就不知道疼了。
她乍一问我，我便觉得心里一阵痒痒的。
我骗她说：“好疼啊，它们在啃噬我的肉，它们钻进我的骨髓里，它们在动。”
她抱住我，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紧紧地抱住我，生怕我咬舌自尽。
后来，我们相爱了！
有她的陪伴，我总是能熬过那试药过程。
……
“听说掌门这次要我们下山去找息容族圣女。”
“对啊！唉你知道这息容族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
“我听说，他们能长生不老。”
“难怪掌门要我们不惜一起代价呢。”
听见弟子们谈话的沉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被其他弟子看到了，并且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容貌。
“禀掌门，那息容族的圣女就在我们的后山。”
……
又一次的试药，之后我一如既往的去见她，可是这次，我没见到她。
她不见了，我以为她回家去了。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她总是让我叫她阿希。因为她觉得我充满了希望。
“阿希，阿希！”
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知道晚上我回到宗门。
几个弟子专门来堵我，他们手持棍棒，一脸的凶神恶煞，满满的嘲讽开口：“沉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找不见了？”
顿时我冲上去，还没碰到为首的人的衣襟一下，便被蜂拥而来其他子弟围住。
他们将我打到在地，为首那人的脚踩在我的脸上，“听着，即今日起再也不是宗门子弟，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了。”
“哦，对了，那个小姑娘啊，是容息族的圣女，听说以她的心头血入药，能长生不老呢。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混蛋！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我嘶吼着，我的眼睛里流出血泪，我后悔，为什么当初软下心来救了她，后悔为什么没早点让她离开。
“哈哈，就凭你？兄弟们，听听他说的，杀了我们，还是下辈子吧！”
“哈哈哈哈！”
周围人哈哈大笑。
“给我打，往死里打。”
拳拳到肉的闷闷声，手臂的骨折声，脸颊的擦伤，鼻血横流。
往日风光的模样不在，而是一副将要断气的模样，宛若死狗一般。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房间里，麻木的为自己上了药。翻到枕头下压着的秘辛，攥着的双手骨节泛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修养了几日，虽然还是免不了被找麻烦，但好在摸清了阿希被关的地方。
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
午夜，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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