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气极了,说话也丝毫不客气,“你以为本王缺女人就非你不可吗?本王就让你看看!”
“来!”我叫了侍候在两侧的婢女伺候自己,这些女人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趋炎附势!我忍着恶心让她们在楚国公主面前伺候我,我就是不服!
凭什么那楚国公主就这么瞧不起义渠!她现在可是一点谈条件的资本都没有,就知道以死威胁我,可谁让我还就吃这一套呢?我是真怕她一个冲动就自我了断了。
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怕她没命还是怕自己手中换取粮食的唯一筹码变得毫无价值。
楚国公主被带下去,我也挥退了伺候的两人,心里实在烦躁不已。
……
我还是没忍住,过了两日,我去看她了。
我好声好气地问她:“公主,这两日住在我这儿可还习惯?”
她又夹枪带棒地回答:“把鸟关在笼子里,还需要跟它商量笼子的大小吗?”
我一听这话那可是觉得冤枉不已,“谁说要关你了?”
我想起来之前没给侍女打过招呼,让她们不要限制公主的行动。
我立刻告诉她们:“你们听好了,公主若是呆烦了,就陪她出去走走。”
那两个侍女倒是乖巧应是。
可是楚国公主仍然心中有气,“我不过是你的囚徒,在这里面走跟在外面走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的倒的确是实话,我无言以对。
我寻思着一些说辞,想了想,拿衣袖扫了一下坐垫,缓缓坐下,斜对着她。
我放缓说话速度,想要跟她讲讲道理,“你看,我的手下把你当成贵客,以礼相待,这你就算真是个嫡公主,嫁到秦国做王后,也不过如此啊。”
我说完拿起一颗枣啃起来,静静地等着她赞同我的说辞。
她却是又说出了另一番言论,“真是可笑!义渠自己都向秦国称臣,想称王?谁会承认?又有谁会臣服?”
我不禁更欣赏她的才学了,“看样子,你这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啊。”
“不错,一年之前,我父王去世,部族内乱,秦国趁机来袭,我们是不得已才称臣的!”
“可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等我们义渠人缓过这口气来,我们就有足够的马匹和牧人。”
“你也看到了的,我的兵卒可是比秦国人还要强悍!我的骑兵比秦人的兵车更灵活!总有一日,我会让秦人向我称臣!”
我说的也是实话,秦国的行径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能干得出来的,若不是部族内乱,我义渠也是可以与之抗衡的!谁俯首称臣还不一定呢!
但是她接下来的一番话点醒了我,我们一直都忽略的地方。
她说:“秦人的战力或许比你们稍逊一筹,但是你们没有关隘、城池,没有耕地粮食。”
我此刻并不想承认义渠的弱势,“我们义渠人是草原之子,天苍苍野茫茫,何必要什么关隘、城池呢?”
她深叹一口气,状似无奈,“说你们愚笨都是抬举你们,管子设计关隘城池,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夷狄的!”
我不禁大声笑起来,这话未免太过可笑!我虽然自觉义渠没有关隘城池是个弱点,但那什么劳什子管子用这种方式对付我们也太过于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