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妖王当即瓜分了妖蛇留下的珍宝遗产。待得看到几百年间已繁衍为数万之数的人族时，也多少有点尴尬。
这东西吧，拿走没什么用处。不带走，又多多少少是妖蛇遗留的一部分，妖蛇花了大力气造人族，没准还是有些用处，如此随意丢弃了倒也可惜。
几大妖王没纠结太久，每位妖王皆带了一小撮人族带到自己族中放养着。人族繁衍的可比妖族快太多，若是需要便当做现成的奴工代妖族处理各种杂事。确实太多了也可当作储备粮。
如此行事已近十几万年，众族也漠许了人族的底层位置。
余葛曾无数次庆幸自己生活在白狐王统治的祁山境内。南璃白狐族生性爱精爱美，喜食蔬果，不喜食人。故而白狐王御下的人族只需要每月劳工赚取生活资源上贡给城内的那些大人物享用罢了，生活的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有生命威胁。
年轻的时候，余葛曾经跟随狐族的大人前往北部的镜海行商，换取当地的产物。
当时去的是个金厌鼠族。
金厌鼠作为妖兽，品阶并不高，比不得南璃白狐族的大人。他一路见到那位金厌鼠族的族长一路对着自己跟随的白狐大人点头哈腰，极尽谄媚。
忽的他面色一变，大抵是饿了，顺口抄起路旁一个鼠族境内的人类，塞到嘴巴里咀嚼。脑浆迸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自他嘴中传来，大老鼠嚼的津津有味，小眼睛幸福的眯起来。
余葛忽觉自心底生出一阵恶寒，他僵直身子，不敢乱动。
他静的下心来，其余人倒是未必。随着老鼠咀嚼间脑浆血液四处飞溅，溅到队伍里一个同伴的身上，他被吓到，当即发出一声尖叫。
轿撵上的大人听到了，那双狐狸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几分不悦。
余葛清楚的听到他念了一声。“太吵了。”
队伍里的狐卫听到，点点头，抬脚将尖叫的那人踹出队伍。
见到有人离开大人的庇护圈子，路旁侯着的那群小老鼠高兴坏了，一个一个尖叫着扑倒那人脸上，钻入他嘴中，将他迅速瓜分掉。
大老鼠吃完，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面上还是一片恭敬。
“见笑了。”
狐狸朝他点点头。
“无妨。”语气风轻云淡。
只余余葛一行人跪伏在地上，努力止住颤抖的身体。
他曾看过练狱
无比期待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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