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画家,同时也是一个私生女。
很不幸的来说,我的出现对我的父亲来说是一场灾难,会毁掉他的名声。
因此我住在偏远的别墅,生活起居全靠保姆,虽然吃穿不愁,但总感觉空荡荡的,或许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吧。
“宋阿姨,这次画作出名也是有您的一份功劳。”我欣喜的看着宋姨,我的画作被展示的消息已经在网络火了起来。
我画的是一只麋鹿在山洞中望着展翅高飞的雄鹰,即将走向不远处的光明。
作品名字叫希望。
有一个记者找到了我住的地方,他好像很奇怪,明明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洋溢着笑容。
“你好,我叫肖靳,我是来专门拜访你的。”他脖子上挂着相机,拿着有些泛黄的本子笑着看向我。
我点头回礼,也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惜,采访的话就麻烦您到画室,或许会方便很多。”
可自我出生那天,我那个姐姐便说我是菟丝花,装柔弱攀附父亲,实则心狠手辣。
思量片刻,我便要求不露面即可。
自从那天,肖靳常常来这个别墅找我,告诉我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他时常开我玩笑,说我像极了小说里白月光一样,令人神往。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会羞红了脸骂他无耻,认识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他。
可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告诉我他有喜欢的人了。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活泼好动,时不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顿了顿,握紧了拳头强忍住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颤抖:“那那恭喜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的颜料没了。”
我狼狈的离开了,我反锁画室的门,瘫坐在地上,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好像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肖靳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错……
我把自己关在画室,整整三天才走了出来。
虽然肖靳像往常一样会来找我,但我都以身体不适让宋姨拒绝了他。
宋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脸色好像还有一丝愧疚,我也看不太懂,也不想看懂。
那三天我画了一幅画,将它保存在一家画室中,五年后寄给肖靳。我想五年后肖靳应该结婚了,这个就当他的新婚礼物吧。
父亲的公司陷入了一场金融危机,对面董事长要求父亲把女儿嫁给他儿子就放过他。
对面董事长的儿子是一个十分残暴的人,我的姐姐不嫁那么最后这场婚礼就落在了我头上。
不出所料,父亲打算牺牲我,他破格的让我离开了那栋别墅,将我接回家里,一口一个好女儿。
我不愿意,父亲用肖靳要挟我,如果我不嫁,他这辈子都只能碌碌无为,更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如果我嫁了,他衣食无忧,甚至会扬名立万。
最终我同意了,嫁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般不堪,至于我的话只能是他的妻子……
当我死后,那个人撑着伞为我送行,虽然没嫁给自己曾经所爱之人,但自己已经满足了,因为眼前之人相伴我一生,是我的幸运。
男主视角
编辑让我去拜访一个画家,出于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我欣然前去。
只不过那个画家的家很偏僻,当我看到那个画家时不由得愣了愣。
她真的很好看,娇娇弱弱的,一眼就让人心动。
我经常去找她,她真的很可爱,不像刚认识那样疏远客气,我逗一逗她她就会脸红。
那次我偷偷告诉她就像小说里的白月光,而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她是我的白月光。
我一见她就会心动,但我必须克制,我要娶她,光明正大的娶。
可有一天她的父亲找到了我,说如果我对顾惜再有非分之想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让她吃尽苦头。
我想了很久很久,那些天不断喝酒试图忘记她,可我做不到,顾惜很好,我不能耽误她。
第二天我就去找她,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声音在颤抖。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默默走了出去。
然而我几次三番的再去找他时,等到的是她无数次的拒绝。
后来我听到了她结婚的消息,我想去找她,可都被拒之门外。
出乎意料的是,我逐渐火了起来,不光采访,就连随手发表的言论都会引人注目。
或许是苦尽甘来了,但是来得太慢了……
我收到了一个邮件,当我拆开的时候我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幅她画的画,我苦涩一笑将画作裱在了墙上。
那幅画是一对情侣手牵着手笑着走向夕阳,只不过画中的女生裙角变成了泡沫身影也变淡了很多。
我临死前将画作捐给了美术馆,拄着拐棍轻轻抚摸着画。
服务人员惊讶的看着我:“老先生,你怎么有顾惜前辈的画,这副画叫什么?”
“这副画叫做——遗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