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尼尔斯库奇那尖锐而响亮的笑,终于令暮暮顿在了舞池中间,而当她注意到周围有多少小马的眼光正紧盯着她时,她的脸颊也瞬间泛起了红云。但维尼尔随即友好伸出蹄子搂着暮暮的肩膀,也尽量使自己的笑声别太刺激,“别担心,小暮暮,对初学者而言你还算不错啦!。”
暮暮的耳朵沮丧地耷拉了下来,环顾四周,其他的小马也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自己的事上,可即便音乐声再大,他们的窃笑声也时不时传进自己的耳朵。她几乎要绝望了,巴不得地板裂开条缝让自己掉下去,只要能让自己躲开这些嘲弄的眼神就行。这时她留意到马群中出现了一个缺口,她起身就要往那里冲过去,但又被芦荟拦住了。
“暮暮,别怕,有我呢。我知道我不该笑,但是...你的舞步真的...太可爱了,“芦荟依然在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笑声迸发而出。
“塞拉斯蒂娅在上啊,你们就饶了我吧。”暮暮身子一摊低声哀嚎道,声音正好足够芦荟听到。
“相信我,暮暮,”维尼尔也友好地笑着走上前,“你并不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舞者,还有老实说,刚刚你那么投入,我却打断你,真的让我有点过意不去,”说着她领暮暮和芦荟离开了舞池,往酒吧走去,她已经事先在那里预定了座位。
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酒水——尽管很郁闷,但暮暮可不想在一个毫无防备的夜晚喝醉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耳朵依然没立起来。“所以...你和我的朋友们想的一样吗...我的舞姿真的很糟糕?”
“不,其实你的水平还不错,”芦荟带着平静而温和的微笑说道,“要是你强迫自己跟随特定的舞蹈,那只会适得其反。相反,你应该用自己的信心来感受音乐,引导自己的舞步。在别马看来,你刚刚的表现可能看起来真的很笨拙,但但在我眼里这真的很可爱。”
“她只说对了一半,”维尼尔遗憾地微笑着摇摇头,插嘴纠正道,“你的舞姿是真的很糟糕...以专业而言。其实来这里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啦。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是周围观看的小马老是少不了会挑刺儿的。”
维尼尔说完安慰式地拍了暮暮的背,又起身准备回到舞台,临走前又对她们眨了眨眼,“我得回去工作了,稍晚点要还有空的话,再来和你们俩聊聊吧!”
暮暮和芦荟也同时向她挥蹄以示告别,随后又回到她们的位置上。此时芦荟依然在尽力把控好自己的笑容,却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声,“我真的得道歉,但,你的舞姿也值得我珍惜的。”
暮暮撅起嘴,脑袋往椅背就是一靠,“看来不管怎么样也没法改变这个事实啊,连你都这样想。”
“走吧,玩得开心,留下一段有趣的回忆,就够了。”芦荟拍了拍暮暮的头,安慰道。“而且,”她的眼睛不知何故隐隐发出了些许光彩,接着补充道,“我真的很喜欢它。”
暮暮抬起头,对着芦荟不确定性地笑了笑,“谢谢,我也真心希望你是对的。”
“公共场合有马出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芦荟笑着解释道,“甚至还有马把它当成了一种职业,引以为荣呢。”
暮暮忍不住也跟着笑,然而伴随着压力的释放,一股内疚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想起萍琪,蓝血王子...甚至崔克茜。
“瞧瞧我,刚刚那么尴尬,都弄得我真有些渴了,”暮暮赶忙开个小玩笑,转移注意力,“不如咱们再去弄点喝的吧?你觉得什么比较好?”
芦荟想了想,嘴角咧得更厉害了,“嗯...‘牧场女郎的诱惑’你看怎么样?”
暮暮差点没被这话吓瘫,她猫头鹰似的眨了眨眼,“抱歉...能不能说清楚点?”
“酒名而已啦,暮暮!”芦荟带着顽皮的笑容解释道,“和‘沙滩女郎的诱惑’很像,但烈度更高哦,我敢肯定这儿的酒保知道的。”
暮暮紧张地看了她的女伴一眼,点了点头,两马随后一起往酒吧前台走去。
又花了几分钟暮暮才找到位服务生,:“对不起,打扰一下?”
那匹披着金色斗篷的蓝鬃雌驹转过身面向她,“哦,小姐,请问我能帮你什么吗?”
“嗯...那个...请问能不能来...两...杯‘牧场女郎的诱惑’...?”暮暮吞吞吐吐才算把话给说清了,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这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