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过年了。
傍晚,姜寒月坐在房顶看落日夕阳。
春雨在下面喊:“小姐,今晚是除夕夜,街上有灯会,可热闹了,咱们用过晚膳一块去吧。”
姜寒月直接跳了下来,把春雨吓了一跳。
她平稳落地:“好。”
一家人吃过晚饭就上街了。
街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年味儿十足。
姜寒月换了身白裙子,穿上了尉迟清送的黑斗篷。
姜竖指了指她的斗篷:“寒月,你还有黑色的披肩呢?看起来是极好的料子啊!”
“嗯。”
秦常很不解:“过年小孩儿都穿红色,你平日里不就喜欢穿红色吗,今日除夕反倒选了净色。”
“我穿衣看心情。你们先逛,我去看台上瞅瞅。”姜寒月一溜烟跑了。
姜卫钦在后面喊:“春雨,照顾好小姐!”
“知道了!”
姜寒月跑到了看台上,可裳在后面追。
看台可以俯瞰全城,她看着一条条繁华的街道,又向远处看去。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心里默念:“愿西疆战争平息,愿尉迟清平安归来。”
春雨喘着气:“小姐……你许的什么愿啊?”
姜寒月勾了勾唇:“秘密。”
“小姐,你要是想许愿,青龙寺最灵验了。”
姜寒月转头看春雨:“真的吗?”
“是的呀。”
“那你过几日陪我去一趟。”
“小姐,过几日府上最忙了,要去也要半月后。”
“行吧。”
姜竖上来了。
“兄长?你怎么不去陪嫂嫂啊?”
“我想在上面看看,看看太平盛世,自幼和父母亲上战场,看了太多生离死别。”
姜竖看着灯火阑珊。
姜寒月看着姜竖的侧脸:“那如果有一日你需要上战场呢?”
“义不容辞!”
姜竖眼中有星星点点。
姜寒月笑了笑。嗯,义不容辞。
与此同时,西疆战火连天。
尉迟清正在营帐内疗伤。
陈恩在给尉迟清的背上药。
一个人向营帐走来,来人脚步轻巧,陈恩没有察觉到。
“你去看看,谁来了。”
陈恩还没有出帐,人就进来了。
是白若惜。
三人面面相觑。
白若惜略过二人,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茶。
尉迟清穿上了衣服:“白大侠这是路过?”
白若惜扔给尉迟清一个包裹:“算是吧。”
尉迟清边开包裹,白若惜边说:“我碰巧来西疆一趟,姜家二娘子非得求着我让我带来的。”
包裹里面是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各种糕点和几瓶药。
白若惜解释着:“那是她跟她阿姐学做的糕点,那是几瓶上好的药,平时给我用她都心疼。”
尉迟清看着这些,笑了笑:“有劳她挂念。”
白若惜翘着二郎腿:“她还嘱咐我要助你一臂之力,我一向不喜欢参与国事,但是我这徒弟实在是太烦人了,于是我来的路上就把对面的作战图偷过来了,我只能帮到这了,现在我要回中原了。”
尉迟清行了个礼:“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白若惜走了。
尉迟清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嗯,真甜。
又半月后,姜寒月的熙祥越来越火,她也一炮而红,家中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
“小姐,今日李公子和王公子又来提亲。”
秦常仔细分析:“这么多家公子,我看沈公子最为合适,他是朝中的红人,来日你嫁过去了,也能……”
姜寒月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如果你过了适婚年纪还不嫁,可是要被传不孝的。”
姜寒月炸毛了,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母亲,我还有一月有余就十七岁了,为何女子不婚嫁就是不孝,难道母亲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该当男子的陪衬吗?”
“当然不是!寒月,母亲只是不想你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
“若我害怕闲言碎语,那我又怎会成为你秦常的女儿。”
姜卫钦笑着摇摇头:“你这性子跟你母亲啊,真真是如出一辙!”
秦常摸了摸姜寒月的头:“好了,卓君,是母亲错了,我们家卓君要嫁心仪之人才行,就算不嫁,咱们家也能养你一辈子,但是这沈家公子明日举行的宴会,人家点名要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