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姌袁公子有何见教
礼数是有了,当程姌的态度依旧是冷漠的。
袁慎倒也不以为意,轻摇了下手中的羽扇,微笑着开口道
袁慎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女公子,惹的女公子不快。
袁慎但当日女公子应下了要为袁某向令母传话,而今数日过去了,都不曾等来女公子的回话,敢问女公子,是否忘记?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程姌的火气便又上来,故而没好气的说道
程姌没忘,就是不想替你传,懂吗?
袁慎生平甚少发怒,但面对程姌一而再,再而三的怪声怪气,此刻也不免暗暗生气
袁慎既然如此,那日又为何要答应在下。女公子会不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程姌我那日不过是嗯了一声,何时应下了要为你传话?
袁慎被程姌噎的无话可说,只有不悦皱眉。
其实那话他并不是非传不可,只是恰巧今日上街遇见了程姌,便马车颠簸的跟了程家马车一路到此,其实是想向借此同她说说话而已。
哪知程姌见他犹如见敌人一般,上来就是浓浓的硝烟味,话里更是句句带刺,噎的他都没处反驳。
他袁慎何时被人这样待过,而且还是一位小女娘。以往都是女娘们上赶着贴着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气啊。
若是让同侪们知道了此事,以后他袁慎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袁慎仔细想了想,认为不该只有他一人不快,既然程姌要噎他,他也要噎回去。得亏这小师妹在同侪中很是有名,自己也能轻松的得知到她所畏惧之人。
于是他沉下脸来,几步逼近程姌,冷声道
袁慎这世上之事,无非恳求、威逼、利诱这三样,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说话……那在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袁慎话中的威胁之意,程姌自是听出来了,但程姌此刻只觉袁慎好笑,她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前面对她堂姊抛绣球,后面又肖想她的阿母还要她这个做女儿的去传话,不传还出言威胁,这算哪门子事儿。
程姌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起双手,用力的推开走到自己跟前的袁慎。
没有防范袁慎是一脸惊恐,被推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没有摔倒。莫名其妙的被怼被攻击,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怒火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正要发作时,程姌抢先了他一步。
程姌怎么,还想威胁我不成!谁给你的胆子啊!
程姌我程姌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臭不要脸的人
程姌你是看不懂人的脸色,还是有一颗敢于冒险的心啊!
程姌我堂姊拒绝你,你就将目标盯到了我阿母的身上吗?你把我阿父放在何处!你又将我放在何处!
程姌我不替你传话,是希望你有自知之明,给你留条退路,让你日后能有脸见人!现在你竟还想威胁我,那我也不会再顾及你了。
程姌我现在就要当中揭了你这温润公子的假面皮!
程姌毫不客气的大不上前去拽住袁慎的衣领,想把人往街道上带,袁慎放手抓住了程姌的手。
袁慎谁告诉你我有意于你阿母的!
开始袁慎还不明所以,无缘无故的受了程姌的气,但在听了程姌刚刚的言论后,他也算是理清楚了些缘由,明白是程姌误会了他,但程姌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上前就要来拽着他往外走。
程姌你都如此直白了,还需要别人告知吗?
袁慎我怎么就直白了?我有开口对你说过这类大逆不道的言论吗?
程姌长门赋你当作何解释?
袁慎长门赋?
程姌昂着头,气势汹汹的看着袁慎,势必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袁慎也恍然大悟,这下他算是彻底寻到了两人误会的源头。
说起来也是他的不是,那日他来程家赴宴,一是出于对程姌的好奇,特来拜访,二是受自家师傅所托,前来传话。本来是想要程家的二子程颂代为转述的,却在遇见程姌后,把话递给了她,未曾顾及到她作为桑师叔的女儿这层身份,让两人产生了这样滑稽的误会。
袁慎抿着嘴暗暗的笑了下,又沉下脸来,一脸严肃道
袁慎女公子只记住了前面的长门赋,可还记得最后那句,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
袁慎在下与令母桑夫人从未见过,何以称的上故人?不过是替师传话罢了。
听到这,程姌又想开口,不过被袁慎给制止住了。
袁慎别多想,你所担忧的事情它并不会发生,不然也不会有女公子你的存在了。
程姌……
袁慎前尘往事都已成过去,剩下的都是故人的挂念之情罢了。你说你一未及笄的小女娘,怎可胡乱猜测,还险些难处误会来。
袁慎你我既师承一派,与你以师兄自称也是合理的。那么作为师兄,在发现师妹学术不精时,是否该上书一封于白鹿山山主,让他再派人抓一抓师妹的功课呢?
程姌‘威胁,赤 裸 裸的威胁’
这下误会是解开了,但程姌反被拿捏了。刚刚那神气的模样已不复存在,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能怂,不然就真成软柿子了。
程姌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抬头挺胸,强撑了些气势出来
程姌不劳袁师兄费心我的学术问题,我会自行重修的。
程姌袁师兄也莫要忘了,现下是你有求于我。
袁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