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相视而笑,与宁斐相处的一个月,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老狐狸的话,随手拿起一把剑,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挥动几招。
剑影在空中划过,还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美中不足的就是还没有开刃,照宁斐的话来讲,这剑开刃沾染的第一滴血,就是他的。
“我可能让你失望了,剑是好剑,可惜这剑的主人多少有些缺德。”放下剑,宁瑜单手托着下巴,拿笔在墨字上写了个“诛”字。
“不知大祭司有没有兴趣陪我演一场戏,绝对精彩绝伦,让你流连忘返,每每深夜想起,还会惊叹…”
出了书房,外面已经星星点点灿若云霞了,小丫鬟任劳任怨的推着轮椅,明显有些吃力。
“闫妮,你这几天活没干多少,倒是学会偷滑闲了。”
叫闫妮的小丫鬟一听,更不乐意推宁瑜了,“你还说,今天你要吃猪肘子,明天你要吃牛舌头,后天你又要吃烤驴肉,你都胖死了,再说,我一个小丫鬟那有这么多月银供你消耗,早知道就留在天历王朝让王后打死算了。”
“这么一说,本来还想发你月银,既然你这么想回天历,就让祭司送你回去吧。”
宁瑜笑脸盈盈的收起刚拿出来的钱袋,收之前还在闫妮的眼前晃了晃。
闫妮是他母亲的丫鬟,他本以为在三个月前闫妮就已经随着那场大火与母亲离去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在祭司府,他明白这是宁斐的手笔,明明他可以救闫妮,却不能将他母亲一同救出来。
闫妮眼看着钱袋在自己眼前晃哒,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气的干跺脚,后悔自己嘴贫话多。
“王爷,我错了,我现在都没银子吃饭了。”少有的闫妮服软,宁瑜更想逗逗她,“府里不管饭吗?你一个姑娘家家还存这么多钱做什么?”
闫妮被宁瑜说的脸一阵白,委屈的咬着嘴唇,眼睛里差点包出泪花,这话该让她怎么说嘛!她想存银子当她的嫁妆!...
她才十四,不可能一辈子都伺候王爷,肯定要存嫁妆嫁人的。
“王爷我不想理你了。”
闫妮虽然这样说,推着宁瑜的动作却没停下,把人家小姑娘都欺负哭了,宁瑜可不想被个大渣男的包袱,本来这钱袋都是给闫妮准备的,此时不给更待何时。
沉甸甸的钱袋落到闫妮跟前,小姑娘瞬间喜笑颜开,就差冒个鼻涕泡了。
“呜呜…闫妮就知道王爷最好,肯定不会亏待闫妮,王爷今天想吃什么,我记得城南有个酱牛肉,王爷想不想吃,要不我再给你加两壶烧酒?”
上一秒还怒气冲冲的丫头下一秒就喜笑颜开,这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宁瑜点到为止,让闫妮把他推进屋里,“不必了,今日不想吃过分油腻的东西,倘若你真心想出去,那便出门买些宣纸吧,再多几只笔来。”
“好的王爷。”得了吩咐,闫妮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买东西,高兴的连房门都忘记关了,又小脸红扑扑的过来关房门。
闫妮离开后,宁瑜做到桌前,铺开宣纸,在上面勾勒出一个一个草图,弩箭,抛石机,以及他的底牌王炸,火炮。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没有几个保底红牌,小命真的说完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