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几次马云汐将人踹飞下台,活动了活动手腕和肩膀,表情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台下,现在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不经打,还有,她等的那个人……会不会愿意来呢?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身高一米八左右,头戴麻绳,右眼睛有一道长约半寸的疤。上身穿着兽皮马甲,下身爆皮裙裤脖子上围着一圈羊骨头做成的项链。
“马小姐,可否愿意给阿满一个机会,做你的依靠啊?”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前拍了拍黝黑的胸脯说道。
“哦?那我到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尽管上!”马云汐也不退让当下摆出防守姿势。
“作为男人,我看还是先让马小姐出手吧!”大汉低着头摸了摸鼻尖。
“少看不起人!”说着她极速朝对方跑去,迎面就是一招惯用虎拳,然而这次被轻轻松松接住了,那人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转动了下手腕,马云汐吃痛,身子跟着他的动作转了一圈而后一脚踹向男人胸口,男人被打了个错不及防,摆脱了男人以后她跟着就是招招连环攻击不留破绽,她知道这个人不太一样,被走了空子那输的就一定是自己了。
台上两人交手看似不相上下,看台下马铁良的眉毛却一直没松开过。跟手下使了个眼色“去调查下这个家伙什么来历!”“是”寸头男人抱拳退去。
“不好了,大当家的!黑风寨的人抗枪打进来了!”又有手下慌乱的跑了过来,报告着当前事态。“告诉其他人抄家伙,比赛终止!”马铁良举着枪朝天边开了一枪,擂台前聚集的人立刻化作了鸟散。只有那个叫阿满的男人还游刃有余的留在台上,马云汐此刻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暗自咬牙使力和对方持续较劲,更多的枪声响起来,周边甚至也快成了战场。然而已经没有人有时间关注这里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斗一斗了对吧。”男人笑的更灿烂了,瞅准时机对着对方肚子就是狠狠一脚,马云汐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当下喷了一口血,还来不及缓和消化疼痛,领口被抓了起来,脸上又挨了重重一拳,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后抱住了那人,被胳膊肘攻击了好数十下都没松开。“阿……南快……走别管,寨子里的事和你无关。”刚刚那下让她狠狠撞在栏杆上,此时趴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起来,也不忍心看那人被拖累只好扯着嗓子硬下心肠与他撇清关系。
“云,云汐,你,说过,我是你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哇!”被打趴在地的阿南还是用力的在拖着对方脚腕,然而下一秒手腕就被狠狠踩断。“就这点儿水平还英雄救美呢?怂包!回家喝奶去吧,哈哈!等我们老大称霸了这里以后……”话音还没落,额前就被一颗子弹贯穿,用最后的力气看过去,见远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神色冷清举枪的手还没放下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白烟。
“你个傻子,干什么这么……顽固,都什么时候了。”没注意到赶过来的两人,眼里只剩下晕过去没了动静的那个人,马云汐跟着眼眶泛红。
“云汐,快让婶子看看!”柳燕兰看着趴附在地伤的不成样子的马云汐,满眼心疼。从身上的包里取出了绷带和药酒。
“先,救救阿南……他为了救我……”马云汐握住女人的手恳求道。
“那小子没事,别看长得小白脸模样,人结实着呢,我看了下只是关节错位,让人抬回去养几天就好了。”迎面走过来的魏迎秋笑着接话道,女人抬头再看周围尸横遍野,还有几个活着的被捆绑的跪在边上瑟瑟发抖。。
“阿爹呢?我看这事应该不简单,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也要帮忙……”说着不顾伤痛马云汐强撑着就要往起爬。
“云汐,这样子的身体你帮不上忙的,听柳姨的话跟我们先回去吧。”给她包扎完伤口的柳燕兰把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语重心长说道。
“听你柳姨的话吧,傻丫头。”魏迎秋看着眼前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心里暗暗做出了个决定。
三天过后,马家寨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平复了这场侵袭,不成人样的俘虏最终被挨个绞刑示众。
“清点下还活着能活动的兄弟,明儿个告慰完死去兄弟亡灵后一起去给他们家人点补贴赔偿。”马铁良心累的扶着额头嘱托道,随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大当家的,请保重身体。”
“行了,奉承的话少说,你带回来那家伙怎么样了?调查91了么?”马铁良无摆了摆手抬眸投过去询问的视线。“回大当家的,那小子全名陆向南,是个孤儿,落户古桥村西南边上的一处窑洞里。”魏迎秋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么些年委屈你啦,只做个组长……”马铁良将身子靠向后背,双眼闭了起来。手指开始有规律的在椅背上敲打。
“不敢当,小的以后也自当尽力。”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个头。
“下去吧,你是个明白人。”男人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了跪在面前的男人一会儿后沉声说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魏迎秋又磕了两个头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他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了,能笼络人心的在未来只能有一个,出来山寨后站在刺眼的日光下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心事重重。
午后,准备好甜点打算往马云汐房间里送的十四娘刚好撞上了拿着医药箱走出来的大夫。“大夫,那个,云汐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啊。”
“这个嘛,别的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腹部那里内伤有些重,不妨直说了,不好好调养可能会…烙下病根…”医生咳嗽了医生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
“不应该的,大夫麻烦你开点药,好好治疗一下吧,不然…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啊…”十四娘心疼极了,这个从小没娘的孩子好像从来不知道悲伤痛苦是什么意思,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性子很敏感的。
“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