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假如你一定要倾心于我，

你的生活就会充满焦虑。

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一觉醒来，她变小了，她站在屋子里仅有的镜子面前看着五六岁的自己，她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句：“Fuck！”

“谁？！是谁在那里？”

一个稚嫩的男声从外面传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个小仓库一样的地方，她躲在暗处看着传出声音的方向，小男孩走进她的视野，刚才的紧张感才散去，是个小屁孩儿罢了，没什么威胁。

等男孩儿经过她身边时，她一把捂住男孩儿的嘴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嘘——”

她把食指放在男孩的嘴上。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女孩，他记得马戏团没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何况她穿着精致的小裙子，有一头洋娃娃似的黑色卷发，在黑暗里还有她发着光的灰蓝色眼睛。

“嘿！听见了吗？”

要不是刚才男孩发现她，她都要以为他是个聋子或是哑巴了。

“这里是马戏团的仓库，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快点离开，要是被人发现你就惨了。”

“马戏团？”

她不是死了吗？戈登警长的误杀，她应该死了才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变小了，还来到了马戏团？马戏团！对了！那个小疯子就是马戏团来的！可是小疯子死了……

“快离开这里吧，小孩，还有，不要让我弟弟发现你，他是个小坏蛋，他会伤害你的。”

她借着细微的光看清楚他的脸，“小疯子！”她高兴地抱住他，她又突然放开他，她第一次见小疯子的时候比这大，所以小疯子应该还不认识她才对。

“对不起，我……”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很早就认识他了吧？

他被她抱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没事。”

“这里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马戏团的人是不是很坏？尤其是你的那个舅舅。”

这些都是布鲁斯告诉她的，布鲁斯说他杀了他的舅舅扎克，他的那个舅舅还虐待他，小时候一直打他，还因为这个她跟布鲁斯吵了一架呢。

“扎克舅舅对我很好的，还会带小零食给我吃。”

她托着下巴，跟她听到的出入有点大啊。

“他是那么好心的人吗？算了，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如果马戏团不外出演出，我想是的。”

她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口袋，有些失落地望向他，“小疯子，下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有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打回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理智打败了杰罗麦，因为世界上没人会没有条件地对你好。

“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想对你好。”

“蠢小孩，要是你见到我弟弟，也会这样对他吗？”他心里突然泛起疑惑，在此之前他想的是离开马戏团，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的那个酒鬼妈妈，每次喝醉就会拿他们来出气，他想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她回到韦恩家，这个时候的布鲁斯才四岁，一个小大人模样，她一见到小布鲁斯就忍不住去逗他，长大了可没这么可爱了，总是少年老成的样子，谁让他是韦恩呢。

阿尔弗雷德见到她回家，马上来迎接，“小姐，你这是又去哪个老鼠洞里玩了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有鞋袜，上面全是灰尘和泥土，“阿尔弗雷德，我明天可以去马戏团吗？”

“是新来的那个吗？”

“是的，我想马戏应该会很有趣的，你就答应了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阿尔弗雷德。

“我想如果今天你能准时上床睡觉的话……”

没得阿尔弗雷德说完，她就抢着说：“保证完成任务！小布鲁斯，晚安！阿尔弗雷德，晚安！”

第二天她又去了马戏团找小疯子，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小疯子的名字，不过他那头极少人拥有的红发足以让她找到他。

她站在棚子外面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就跑了进去，男孩正在清理大象的粪便。

“小疯子！我来了！”

男孩看了看自己周围，“你是谁？”

她奇怪的看着小疯子，鱼的记忆吗？“你忘了吗？我们昨天才见过，这些给你。”

她塞了一个大包裹给他，里面装了一些吃的还有糖果。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

“杰罗姆。”

“我叫厚普，小疯子，为什么要说谎呢？明明你的扎克舅舅就对你不好，刚才我还听到他骂你呢。”

“他们都喜欢哥哥，没人愿意对我好。”

“有我在，我会对你好的，喜欢巧克力吗？还是说甜甜圈？我弟弟很喜欢这些，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只拿了小饼干和糖果。”

“这些就够了，你快离开这里不能让扎克舅舅看到你。”

“我会再来的！”

后面的几天她都在处理韦恩集团的事，布鲁斯太小只能她先接手，再后来她去马戏团看杰罗姆的时候，他脸上多了一些伤。

“小疯子，谁打你了？”

“我没事。”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即使他自己知道会很疼。

“对不起，这几天我都没来看你。”

“我都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你会跟我哥哥一样丢下我。”

“你哥哥？”

“他被妈妈送走了，他说我欺负他要杀了他，他们总是偏袒哥哥，我跟哥哥明明就是一样的啊。”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软啊，“你是小天使啊，他们那群蠢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我喜欢你，所以对你好，我不在乎别人说你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懂你是什么样的，只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杰罗姆看着她，这个小东西好多时候很奇怪，根本不像一个小孩，可是她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她很干净，他怕自己弄脏了她。

“小东西，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笑着看着她。

“当然知道！”她像一个知道答案的小学生一样，“喜欢就是我想见你，不管做什么都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