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缝隙

贺峻霖被严浩翔搂在怀里之后混沌的脑袋才清醒过来，眼里透出清明。

贺峻霖“谢谢你，严浩翔。”

到车上后，烟草味席卷而来，侵略性十足。

贺峻霖立刻受不住了。

贺峻霖“别，太多了。”

严浩翔“多吗，你不是需要我的信息素吗？”

严浩翔端坐在驾驶位目视前方丝毫没分给贺峻霖一个眼神，而且特意加重了信息素这三个字。

贺峻霖“严浩翔，我们的婚约真的不能解除吗？”

严浩翔暗自攥紧方向盘，不动声色地缓缓收回信息素。

严浩翔“呵……”

就连严浩翔本人都不知道这声轻笑是在嘲讽还是无奈。

严浩翔“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甩开我了？”

严浩翔“可别忘了，你没有立场跟我讲这些。”

贺峻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明明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一纸婚约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明明他习惯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明明他不在乎严浩翔的任何事情……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味道，心底埋藏的一块石头裂开一条缝隙。

贺峻霖执拗地将头转到窗户那边，抬手蹭掉瞬间滑落的泪，沉默着，一直到家门口。

严浩翔停好车立刻打开车门离开，贺峻霖在里面调整了一下呼吸才下车。

不知道自己今晚因为一句话要面对什么，总觉得严浩翔生气了。

见到如此低气压的严浩翔，就连管家都不敢轻易开口讲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zero原本摇着尾巴扑向贺峻霖，过了几秒又呜咽着趴在一旁。

严浩翔“先吃饭，吃完聊聊。”

虽还是阳光明媚的上午，但此刻的别墅显得尤为阴冷骇人，贺峻霖更是胆战心惊地吃完一顿饭，明明饭桌上都是爱吃的菜系却食之无味。

严浩翔放下筷子的瞬间贺峻霖也跟着慌忙起身。

严浩翔“吃饱了就上来吧。”

贺峻霖“嗯。”

蹲在贺峻霖脚边的zero十分乖巧地蹭着主人的裤腿，Omega眨了眨眼还是把它推到一旁。

贺峻霖“乖宝宝，自己玩会儿。”

zero像是察觉到主人的不安，开始焦躁地扒贺峻霖的裤脚。

贺峻霖“没事的，在这儿乖乖等我。”

面对严浩翔那张冷漠的脸，就算是天生深情的眼睛也黯然无光，贺峻霖低着头错过与他对视的目光。

严浩翔“那次你签的合约，白纸黑字写着三年后才能解除。”

贺峻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贺峻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张口，别扭小孩的心思总是让人难以启齿。

严浩翔“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只要不乱搞不标记其他无所谓，这是我的底线。”

严浩翔手撑着桌子本想转身背对着贺峻霖，可他还是不忍心，一抬头便见对面人的眼睛渐渐红了一圈，紧接着渗出水渍，一眨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严浩翔“这都不行吗？”

贺峻霖哪儿成想严浩翔居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果然是不在乎，心脏钝痛，像是严浩翔在拿着刀剥开他的自尊心。

贺峻霖“我没有……”

贺峻霖“没喜欢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