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左琛接过衣服。
“想回家睡觉了。”她头很痛。
烟雨楼在艺芳街的附近全是霓虹灯。
街上人来人往。
9:00。气温急骤下降。
忽然满天飘雪。
初雪诉说着晚秋的落幕，初冬的降临。
“下雪了！”
“啊啊啊！第一场雪！”
“太酷了。”
苏洇坐在街边的花坛旁有遮蔽棚的长椅上。街上好些人，她扣上帽子，压低。
天地间寂静无声，只有四面八方淅淅的雪花。
无边无尽又无止无休。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她咳了咳。
夜风裹挟着雪花，从他们的身侧呼啸而过。
她静静的听着。
手机又在震了震。她又带上了卫衣的帽子，双手插到口袋里，低下头。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
她脑袋很沉。
很想睡觉。
雪越下越大。
过了好些会儿手机又震了两下，她才慢慢的拿出手机。
【8:48/林千俞：你真牛逼。】
【8:50/林千俞：你在哪？】
【9:02/林千俞：在哪？我来找你。】
【9:02/林千俞：在哪，大哥，发定位。】
她把手机锁屏。
雪花被踩地吱吱响。
“苏洇。”
左琛那抹红发与这一片白雪格格不入。
他低头撑着黑伞站在苏洇面前。
苏洇抬着头看着他。
下一秒，电话打来了。
“怎么不回信息？”
“苏洇。”
“在哪？”
“外面下雪了。你现在在哪？”
“回答我。”
苏洇低头捶了捶小腿。
街上的行人都撑起了伞。
“林千俞。”她哑着嗓子。
“嗯。”他的声调降了下来，很温和。
“我没骗你。”苏洇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他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他撑着伞，雪化掉打打湿了自己的鞋。
“你在哪？”
没了声音。
雨雪霏霏。
林千俞站在不远处。
左琛收起伞坐在了她的旁边，右手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
体温高的吓人。
“别睡了。”左琛拉起苏洇。
林千俞听着左琛的声音。
挂掉电话放进口袋里。
苏洇发蒙。
左琛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别只穿这么点了，好不好。”
“我心疼，乖乖。”他小声的说。
鸭舌帽掉到了地上。
苏洇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左琛轻轻地把苏洇带入怀里，顺了顺她的头发。
“我好热。”苏洇的声音软软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苏洇小声的哭起来。
左琛护住她的后脑勺，腾出一只手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
“好冷。”苏洇额头渗出不少汗。
左琛拉开外套，包住苏洇。
真没辙。
左琛抱着苏洇上了车。
苏洇坐在左琛的腿上。
李叔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他们：“阿琛啊，这恋爱可以多谈，你可别做什么犯法的事。”
“不会的，李叔去医院。”
“这么晚了...是女朋友也得克制克制啊。”李叔开着车，感叹到还是年轻好。
“嗯。”他只是哼了声。
“谈多久了，你妈知道不？”
左琛没说话，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苏洇蹭了蹭，环住了左琛的脖子。
“你可别做什么乘人之危的事，这小姑娘...”
“不会的。”左琛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苏洇的发梢扎的他有点痒。
苏洇蹭了蹭左琛的颈处。
“我舍不得。”
到医院后，苏洇一直抱着左琛不撒手，给她扎针的护士都一直打趣左琛。
“女朋友穿这么少肯定感冒啊，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
“以后会管紧的。”
39.5℃
左琛的脸色越发不好。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打完点滴。
左琛把苏洇送回家时，按门铃一直没人回应，雪一直在下，他也没管是指纹输入还是人脸识别，直接带她回自己家。
左琛把她轻轻放在自己床上，脱了件外套后顺带那件自己的灰色卫衣。
苏洇里面只穿了一件短款的黑粉色条纹相间的毛衣。黑色的牛仔裙刚过臀。俯身轻轻的把被子掖好，把空调温度调高。
刚要走，苏洇就拽住了他的衣摆。
左琛挠了挠头。
啧。
抓住苏洇的手轻轻地掰开。
苏洇眉头紧锁。
睫毛微颤。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把粘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起身顺便把闹钟关了，轻轻关上门，就去书房了。
提起笔，脑袋乱糟糟的，一片混沌。
好像所有事情也不算太坏。
纵使万物都阴暗。
那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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